“大哥,小心了,你那片的子要被小九吃掉了。”钱卿瑛趁钱陈礼回味之际长驱直入,急的钱陈群嗷嗷叫。
“讨厌,三哥,观棋不语真君子知道不,不来了啦~”钱卿瑛二话不说就一个熊扑上去,去咯吱钱陈群的痒痒肉,闹得他连连告饶,屋里原本一片严肃的气氛被冲的一干二净。
钱陈礼总算发了善心把笑瘫在塌的钱陈群给捞了出来,无奈道:“小三,你和小九下一盘吧,两人棋盘上见真章,省得你老不过瘾。”
“大哥你帮我。”钱陈群涎着脸凑到钱陈礼身边道,“小九的棋路恁刁钻,咱们得联手才干的过她。”
“好呀,谁怕谁啊,尽管放马过来。”钱卿瑛求之不得,立马应战。
“咳咳,这不合规矩。”钱陈礼把棋子一放,摸了摸鼻子,飞了个眼神给钱陈礼,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有你插一脚我还真输定了,“我们还是先说正经事吧,那作坊的事我和小三商量过了,目前是不能插手的。”
“为什么呀,前期虽说会亏些银子,可不会持续多久的,以后的利大着呢,越早干这个积攒的实力越大,不做好可惜的。”钱卿瑛可惜道。
钱陈群接上说:“这些我和大哥都信,可出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男子不科举出仕怎能说的过去呢,纵然我们成绩不是顶好,年长些多考几次也不是没希望的,官不与民争利这是其一,这件事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不管是谁都会以为你说那话不是小孩子无知一时脑子发热说的,就是父亲为了前程打断牙和血吞,出银子买政绩。”
“不会知道这事是你有成算能挣大利钱的,若是我们兄弟此时参股,日后赚了钱人家就会回头指责咱们利用那帮子贫民既挣钱又沽名钓誉,心急眼红下别说商贾官家,就是平头百姓也只会忘记咱们的初衷是给他们找活路,千夫所指之下,我们一家就算侥幸存活,保不住作坊配方不说,这仕途也是被人盯死的。”
钱陈礼点头继续:“如果只有你一个在那捣鼓,前期亏钱后期挣钱人家就会以为你是歪打误撞闯出一片天地来,因为世人向来轻视女子,你又是待嫁之身,哪家娶了你就接收了一切,轻松又体面,哪怕你是无颜女哪,他们也会络绎不绝的派自家的子弟来逢迎讨好你,这十来年就是各家的较劲时间,也是你成长的机会,等你实力凌驾于一切之上,又怎会再受掣肘。我与三弟那时已入仕途,再分一杯羹,你也不会不舍得,岂不两全?”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决定了,我就不多劝了,不过我还是要提早说一句,这个行当利益之大超乎你们的想象,到时候我自然会为你们筹谋,可你们的作坊那样就不可能与我家的并驾齐驱的,而仕途并不一定有那样容易,两位哥哥届时不要后悔自己此刻的选择。”钱卿瑛觉得话还是要先说清楚,不然日后心中有疙瘩就难解了。
钱陈礼笑道:“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我们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终究需为各自子孙打算,积累家业,这点如何能不明白,就好似我与小三科举出仕,中间必定少不了你出力,你也不会来眼馋我们的官位是一个道理。”
钱陈群叹气:“小九就是被母亲给弄怕了,说开了大家心里都敞亮,也没什么不好。咱们兄妹有力也要一起对外使,想要什么不能从外面得,非要自己几个抢来抢去的。”
钱卿瑛失笑:“要是别人都有本事从外面扒拉东西进来,有头发的哪个愿当秃子,在外头要怎么使力,往哪个方向使力是完全没有头绪的呀,在内却不同,目标就那几个祖宗留下的东西,看得见摸得着,不内斗内耗又能如何?”
钱陈礼一愣才醒过神来,点头说:“这么一讲还真是这个道理,原来也不是咱们三兄妹品格特别的清高,只是有幸知道怎么在外谋生路罢了,都逃不开俗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