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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们就去吧!看这东家说得多么欢喜?我从没去过京城里,带我去看看吧!”二丫头见自己娘亲就是不开口应允,心里着急,手下使劲,拉住她衣袖直拽来拽去。
“良儿,若去了,你母亲怎么办?”皮家娘子被拽得心焦,唯有先拉出良儿来抵挡。
“姐姐,你去吧,我留下来看顾着娘就是了。”柱子抢在良儿前头开口,不料弟弟如此懂事体贴,良儿倒先怔了个开不得口,过后直摇头道:“还是你去,我这里守着吧。”
“你们都别争了,良儿柱子,你俩替我看着二丫头,我留下来,给你母亲做饭。”皮家娘子见二人争得可怜,心里自是不忍,再者自家也要人留守,索性就这样决定下来。
书玉见他们已自安排得当,自己也不好再说不去,确实颜予轩的话也有道理,做了这么久,他们一天也没休息过,虽是迫于生活不得已,只是如今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又有人管饭,又不用多劳物力,若再拒绝,当真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下山后,将货物收拾整理出来,就跟喜子一块进城吧。”书玉发话,刘妈妈大感不快,只是看见二丫头和良儿柱子高兴的样子,亦无可奈何了。
酒儿心里更喜,花花世界呀,对她这种已尝过滋味,又久不得近的年轻小女子来说,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颜予轩更是心窃喜自不必说,当下便又飞速地摇起手中纸扇来,得意之色,满溢于面,刘妈妈看他这样,直恨不能上前呸上一口才好,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得罪罢了。
颜予轩见今日目的达到,且刘妈妈不时以眼杀人,遂于这院内略转过几圈便欲离开,书玉见老板要走,求之不得,赶紧笑脸相送。
正当柱子将颜予轩的马牵过来,后者蹬马欲行之际,骤然见前面尘土飞扬,一列马队正疾驰而来。
颜予轩将头高高扬起,这时马队已近至能看清的距离,他惊觉中间被簇拥那人,面熟得很,再看跟着的长随衣着,心里明白过来,忙下马矗立一边,静候其过去再说。
不料马队就在他面前停下,中间那人笑着招呼他道:“颜兄,你怎么在这里?也是问路么?”
颜予轩抬头,亦对那人笑了:“高三爷,您这大中午的,怎么也跑这么来了?”
书玉正在里屋用饭,早听见外头动静,刘妈妈却不叫她出去,知道是高家又来人了,怕寻事找麻烦。
外头高易雸正与颜予轩聊了开来:“颜兄近日怎么总也不见?那时公孙兄家中有事,在东平楼设宴,我说这该见到颜兄了,谁知竟还是不能。”
颜予轩笑着摇摇扇子,回道:“我知公孙老弟必要这样抱怨,我也是无奈,本说与你们乐上一天,谁知家父突然有事调遣,让我出城一趟。及我回来,你们已经散了,倒是没见到面儿。”
高易雸玩笑道:“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叫哪位院中姑娘叫走了?我看颜兄手上扇子倒是眼熟得很,是不是富春楼,四姑娘送的?”
知道书玉在屋里,颜予轩不愿多谈这些风流艳事,也笑而混过,不提。
当下高易雸又道:“今日颜兄在这里,又是所为何事?上山狩猎?一个人?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正几日正是家中闲得发闷呢!”
颜予轩眯缝着眼睛,笑道:“我哪有高三爷那样高的兴致?这大热的天,还来狩猎?”
高易雸嘿嘿然,又道:“城里太热,倒是乡下凉快得多。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颜予轩心想这人倒真是好奇得紧,一句紧逼一句,就是不肯轻轻放过,当下唯有答道:“今日我来,亦是公事,我家中事务繁多,日日不得清闲,倒不比高三爷,如此逍遥自在呢!”
高易雸本应昨晚见过书玉后,心中念念不得忘怀,应些特意今日再由此过,想再见佳人一面是也。
不想竟见颜予轩在此,二人平日里交游甚好,免不了打个招呼,只是见他站在书玉的小院门口,心中不禁有些生疑,左右问了个遍,不想颜予轩就是不答,反用公事一说来搪塞于他,倒叫他心中更加狐疑不解,兼发急起来。
“颜兄,这院里人家,难道是你的首尾?” 高易雸终于忍耐不住,问了句傻话。
“东家!”此时书玉正好由屋内出来,她听见是高易雸的声音,不管刘妈妈再三阻拦,执意偏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