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换成了沉默阴冷。

邱锦颜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佘牧野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邱锦颜，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赶紧睡觉吧！”

看着佘牧野阴沉的脸色，邱锦颜深知自己说错了话，看着他英俊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也不敢接着说话，紧喝干净了暖姜茶，快速缩到被子里去。

邱锦颜感到被子的另一角被掀开，然后宽大的床垫往下一沉，紧接着佘牧野的气息就在被子中弥漫开。

邱锦颜缩了缩脖子，刚要躲开，佘牧野结实的手臂就搂了上来，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别动！我不会怎么样你，早点睡！”

听了他的话，邱锦颜的身子一僵，不敢再动。佘牧野只感觉手下的小媳妇顿时硬成了一根木头。

佘牧野闭上眼，年少时候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跳了出来，如花年纪的白裙女孩在他面前欢腾跳跃，笑得一脸纯净。他没办法忘记虞珊琪的笑脸，每一次她笑意盈盈的面容出现在脑海里，就挥之不去。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甚至她凄厉绝望的呼喊声还犹在耳畔。

抱着小媳妇的手紧了紧，佘牧野的心底泛上一股疼。小媳妇刚才的话，确实问到了他心中最疼的地方，虞珊琪每次都会很疼很疼，疼得脸色发白牙齿打颤，他不止一次地陪着她去打止痛针，帮她暖手暖脚，给她冲暖姜茶。可是当他在太平间里看到那具冰冷的尸体时，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琪琪，年仅16岁，永远16岁。

佘牧野蹲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安静地躺着，帮她擦干净白皙的脸蛋，可是脸颊上那交纵错杂的刀疤，却怎么也擦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