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头,从我醒来到现在,你那颗脑袋里就没有正常过,都想着什么呢?”他坐起来,将她拉进怀里,报复似地在她粉脸上啃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放手,“你啊,将我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肯定忘记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东西。”他将衣带束好了,托着下巴看向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卫嫤迷惑地问:“什么?”他刚刚说自己不舒服,这会又愿意起来了?耍着她玩么?她也眨了眨眼。
箫琰背过身子,没告诉她什么就整理起衣带来,等到她好奇地探头过去,他已经整理妥当,光着鞋踩在了地上,卫嫤看着他雪白的脚趾,一时恍然,大声道:“我去给你拿鞋子,你等我。”她一转身,飞也似地跑了。箫琰却是含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抬了抬腿,露出了衣襟侧缝下难掩的*光,丫头从水里抱着他出来的时候何止是没有顾着他的鞋子,便是连他的裤子也没顾上,他一柱擎天那么久,笨丫头却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咳,真是冷死下面的小兄弟了。
予聆一直没走远,仗着听力好,便竖起了耳朵听两人打情骂俏,直到看见卫嫤出来,他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转入小屋里,那悬在床头的夜明珠已经到了箫琰的指间,他坐在床边,正眼看着予聆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叠宣纸,上面绘着些简单的图样。
“予聆公子还真是盯得紧,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箫琰的眼睛里有促狭,可是予聆却当作没看见。
“别以为你让了我一次,我就会让回来,该我得到的,我是当仁不让。”予聆耸了耸肩膀,“你在南禹学得挺好啊,居然敢让妻主大人给你提鞋,换个人不行么?”他看见那些地图,神情一滞。
“你为什么不教她双修之术?在地下城里,你分明的很多时间可以教她,为什么你会选择让她铤而走险?”利用地鼠破坏地下城的迷宫并不是最保险的方法,这一次是侥幸做到,也是赌上了兀言昊的胸怀,如果换了别人,这两个人未必能有这样走运。予聆也受了伤,不过内伤外伤加起来那几处都只是令人看起来狼狈些,可见兀言昊当初并不想下杀手。
“我跟你不一样,上一次我护不住她,并不是我自己没本事,而是我对她保护过度,令她掉以轻心,现在这样很好,她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任何问题,比我像以前那样张开了羽翼不要命地护着要好得多。”予聆走过来,将手里的“灼华令”翻过一面,露出背面的花纹给箫琰看。
“这个令牌的来由,就是跟着她的名字来的,灼灼其华,桃之夭夭。以前我还真以为她是个可怜得没人要的孤儿,很小的时候,我就发过誓,要护她周全,一生一世,反正我这一生也没有什么要保护的,有个她这样的小麻烦精,也好。谁能想到,她竟是昔日在宫外走失的玉宁公主,谁又能想到,她竟还是织云皇后选定的南禹宗主传人?我以前不信命,这回,却由不得我不相信。”
“你不愿与她双修,就是想她盲从命运,变强之后便不再回头?”箫琰想从予聆的眼睛里读出点别的什么,可是却意外地只看见了坦荡。
“喂,你不觉得夫妻之事再加上这样一重目的在里边,会显得很滑稽?双修之法,兴许是适合阴阳调和,共进互益,可是放在我与嫤儿之间,却很浪费。我与她好不容易才有些相处的机会,怎么能让这样的事败了兴?”予聆从箫琰手里抽出那些地图,伸手一指,“我会尽量将军营驻扎在离常州较近的重镇,你替嫤儿记得。这儿诸事已了,前后都是冯公公的人,我不方便继续再与你们一起,嫤儿就拜托你来看着,虽然我很介意你和她卿卿我我,不过没办法,缘份这种事情,比夙命还难说清,我认了。”
“你竟说走就走?”予聆此言突然,箫琰显然没反应过来。
“哼,我自然不会那么大方,但我不像你,早早将自己卖给了她做牛做马,我还有非要护着不可的东西,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地让让你。放心吧,嫤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难伺候,她很能干,至少比你我想象中要能干得多,她带兵打仗很有一套的。”
箫琰欲言又止,刚站起来,就见门边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你们说什么说得那么高兴?也说与我听听?”
予聆朗声道:“我们是在说,原来卫小霸王也有帮人提鞋的一天,箫兄有福气。”
“呵呵,是吗?”卫嫤将手背在身后,磨着步子走进来,却不给予聆看,她脸上有些灰败,好不容易挪到了箫琰身边,脸还是朝着予聆的,予聆有些不满地瞪着她,还没来得及念叨,便见一条白色的底裤飞起来,落在了箫琰的头上。卫嫤三两步像兔子似的蹿出了门,扒在门框上红着脸直喘气。
“提鞋的机会是没有了,我刚刚才想起来的。”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予聆瞪着箫琰脸上可疑的红晕,摊了摊手,“还是觉得箫兄比较有福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