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嫤放下手里的筒管,反身抱着他用力地吧唧了一口,他的脸立即就红透了。
“能有机会出去,为什么要强攻?我们之前不是炸开了一道口子么? 我们可以利用利用。”予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卫嫤立即放开了箫琰往予聆那儿奔,转眼便到了眼前,她没有接他的话,倒是促狭地往他身后看,恨不得将襟摆都挽上去看个究竟。
予聆一怔,登时换上了一脸愠怒:“卫嫤,你看裤裆还没看够?晚上回去看你看个饱,好不好?”他和箫琰不一样,箫琰不好意思的时候会脸红,会心乱,会结巴,可是他不会,不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羞怯,只能看见他表面上的怒意。卫嫤吐了吐舌头,又跑去了箫琰身边。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好心没好报!”她做了个鬼脸,躲在箫琰身后不出来。
箫琰轻咳了一声,掩住了方才的失态,他予聆出现之前,他何止是沮丧,但到了这一刻,他就更沮丧了,予聆看人的目光严厉,一点情面也不讲,当然,他与箫琰之前也没有什么情面好说的,一女二夫,这种矛盾根本没办法调和。他问道:“刚才可看清楚了?外面有多少人?”
卫嫤耸耸肩:“那么小的一块地方,我哪知道。”
予聆板起脸:“你不知道还胡乱嚷嚷着要强攻?皮痒了?”这话明里是在说她,实际却是暗指箫琰。
箫琰惭愧,他方才确实是一时冲动,孩子气了一回,可是面对予聆这样的指桑骂槐,他更恼火,他忍着,心里反反复复琢磨着一件事,反正迟早要分道扬镳的,等出了谷,他就占着卫嫤不给,灵州离常州那么远,他有的是机会缠住这丫头。
卫嫤见予聆动了真怒,也不想开玩笑了,便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你的隐卫归你管,剩下的人都归我,你看着我安排就是,你几时看我真的乱来过?人命关天,我有分寸的。不过是看着大家都那么紧张,找点话来说罢了,瞧你头发竖成这样,像只发飚的公鸡一样。”
予聆看着卫嫤懒洋洋的样子,知她已经主张,原本浮躁的心思也渐渐沉下来,他故意不看箫琰,追问:“我带的隐卫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你呢?你带着这些城民,多半连普通兵长都不如,要怎么脱出升天?”
卫嫤抱着手臂往墙上一靠,听着身后的炸雷声,耸耸肩:“简单,我不是还有叶冷他们么?我会带着叶冷他们引开外面的追兵,其余人继续修栈道,出了谷再找地方会合就是。”碧水坞的村民们比起那些啥也不知道的城民们好使,至少他们在地道里不会迷路,武功也都还不错,要将人引开,应该不难。
“在什么地主会合,可都想好了?”予聆松了一口气,再问。
“我想先不进扶城,就在碧水坞附近的卫所里会合好了,那儿比露天席地好。冯喜才这只军队是一卫所为主,战斗力差到顶底了,如果不是一对一地拼武功,我绝对甩他十条街还不止。你们也看出来了,老太监根本不会治军,从内部下手,肯定是最容易的。”卫嫤盘算了一个,笃定地笑了,“隐卫你带回依兰山,解药的事,就问问乐青,剩下的人,编成十队,分头行动,遇上散兵们就干上一票,不抢别的,就抢外装,我和冷叶会带其中两队想法引开这些烦人的追兵,你负责将行军的要点讲给其余人听,普通人要混入北营或许不容易,但是要进入到卫所……嘿嘿!”
卫嫤的方法很简单,化整为零,蚕噬冯喜才的实力,用逐步取代的方法占领卫所,有了它作掩护,行事会更方便。一来,冯喜才手下的人不对乱动“自己人”,二来,卫所的兵也是兵,虽然比不得其它兵种令人忌惮,但也是寻常百姓惹不得的,这样拉远了地下城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年们与外界的距离,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渐渐适应的机会。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军队自有一套情报系统,打听消息比较容易,免得大家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今上既然默许冯喜才的人扫荡碧水坞,也就意味着,这只军队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太阳底下,虽然这样进不了扶城,但却可以明目张胆地打探离这里最近的商号。
PS:以后谁再说我的工作轻松,绝交没商量。我已经不想再解释我的工作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