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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一朵云彩挡住了月光,将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小村落遮掩得更加黑暗。一个黑影闪进村子,躲在一截断土墙根下,静静不动。
这一切都落在远远坐在草垛上的两人眼里。
“那就是你相公?”身材胖胖的徐福低声询问。
冯船娘点头。黑暗中徐福看的不甚清楚,但知道船娘是点头了。
不过一会儿,那黑影发出猫头鹰的叫声,在清冷的夜里,好似鬼魅。
冯船娘从怀里掏出一片树叶,轻轻吹起,似隐似明的声音令徐福在一旁冒冷汗。徐福暗想,这对夫妻到还算是精明。
那土墙根下的阴影慢慢移动,不久就钻进一处破败的稻草房里。
冯船娘也和徐福趁着夜色迅速移动,顺利地进入了稻草房。
刚一进屋,徐福就感觉背后冷风,似有重物袭来,猛一闪身,就从袖子里甩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一挡。“当”的一声脆响令被这场面吓住的冯船娘缓过神来,张口就喊:“相公!”
冯老虎一听是自己媳妇没错,越发的越战越勇,继续向徐福发出攻击。本以为徐福是个平常的长随,没想到他功夫还不错,能挡得住冯老虎的猛烈攻击。
天上的云彩散去,月光又复明亮。冯船娘接着清冷的月光,看着面前的两人争斗来,争斗去。
“相公,别打了,这位是我们的恩人!”冯船娘高声大叫,也不怕吵了邻人。
冯老虎已经打得眼红了,哪里还能听到媳妇说什么,最后还是徐福瞅了个空子,用匕首把将冯老虎给打晕了。
“相公!”船娘看见自家相公晕了过去,很是惊慌,立刻上前仔细察看。“这可怎么办?”船娘好似自言自语,其实是在问徐福。船娘也在心底吃了一惊,这徐福身胖,可一点都不影响灵活性,能和自家相公打了这么久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找点水,一泼就醒。不过,你家相公有点功夫底子?”徐福也暗吃一惊。这人功夫还不错,力气也大,就是死板,要是被高手指点一番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提升的空间。
“我家相公经常去山里打猎,多少会点功夫。但您也看到了,不过就是花拳绣腿,一和您交手就晕了。”船娘这话说得不知道是在讽刺徐福身手太好,还是讽刺徐福不知轻重,将自家相公打晕了。
说着,冯船娘去了稻草房外的水缸里双手掬了一捧水进到屋里来,不由分说的撒向自家相公的脸。
这时,徐福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借着火光看冯老虎的脸。可惜,冯老虎在山上呆得久了,满脸毛发,根本都分不清这张脸是人还是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