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他终于被我气到,起身要抢我手中的录音笔。
“我已经拷贝在电脑里了,你抢走也没有用。还有,我把它们放在我公众平台的草稿箱里,设定了每天固定的时间自动上传,如果我每天不提前取消的话,它们就会自动传上去。你知道我公众平台的粉丝有多少吗?老师同学还有认识的叔叔阿姨加起来……”
脖子被他狠狠掐住……
痛得难以呼吸,却还是笑着,笑得全身颤抖,扯着嗓子艰难地说,“你可以试试杀了我,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密码?”他凶狠得青筋暴起,“快说。”
“杀、死我吧,哈、哈哈……我要你陪葬!”感觉脖子已经被勒得断开,他终于松开了我,“咳咳咳……”我捂着脖子疯狂地咳起来,“其实,咳咳……只要你不要再碰我,你还是我的好爸爸……咳,妈妈的好丈夫……我什么都不会说。”
“哼!”安培军瞪着我看了好一会,似乎要把我看穿,最终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我依旧捂着疼痛的脖子笑,笑得灿烂如阳光,笑得邪恶如鬼魅……录音笔的声音不过是我把之前他说的话录下,和我之后自己的声音剪辑在一起的,至于照片自然更是子虚乌有,如果我有证据,就算被打回原形变成乞丐,我也要让他变得身败名裂,让他变成阶下囚,让他知道什么是绝望。
……
之后我虽表现得若无其事,泰然自若地笑着叫他“爸爸”,安培军见了我却总是极不自然,以各种理由不在家吃饭,没多久又以出差的借口去了旧金山。
“妈妈,今天怎么不和王阿姨她们出去玩啦?一个人坐这儿?”
午饭后,我看她已经庭院里独自坐着发呆了好半天了,她见过我过来,勉强地笑了笑,“她们今天说要去金骏买项链,我觉得首饰已经很多了,就不去了……坐这儿晒晒太阳挺好的。今天周末,你没有社团活动吗?”
我摇摇头,“最近社团好像在准备圣诞晚会的演出,我不太感兴趣。”
“怎么不感兴趣了?你不是最喜欢唱歌吗?记得从前的圣诞晚会你都很积极参加的,是不是上次表现得不太好,气馁了?”她起我的手,“其实很多事不要太强求结果,只要尽力了就好。”她眼神温柔关切,看着她眼中的倒影,内心一阵柔软,不知为何眼睛酸涩,突然竟有种想哭的冲动。我的妈妈……我记忆中的那个,温柔的女子。
强忍着内心的酸涩,我依偎在她身边对着她笑,“妈妈……假如这次我被选上的话,你会来看我的表演吗?”
“当然会啊。”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我相信素樱这次一定能被选上的。”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