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迟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别闹。”
苏荼再次换回了淡淡的表情。朝着沈迢道:“有正事跟你说。”
沈迢将一块鸡肉夹进碗里,见苏荼没有背着余迟迟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然而余迟迟却不是那种不会看眼色的人,听见对方有事儿说,自己也刚好吃饱,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
“你们聊我消消食。”
说着慢慢站起身来,朝着里屋走去。
苏荼对着余迟迟的背影愣了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道:
“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是二叔干的。”
“嗯,不无可能。”沈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以他的性格,今天这种能够嘲讽他哥哥的事情他可绝不会错过。不过我有点好奇,明明他来了更能够避嫌啊。”
“二叔抽烟这么多年,他定是了解,这瘾一旦上来的话,那人有多疯狂。估计他也会怕他六亲不认,摊到自己身上。”
“就像你一样吗?”沈迢微微蹙了蹙眉。
苏荼一愣,并未回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过了一会将目光投到了余迟迟所在的方向。“二叔叔他不敢奈我何。我只是担心……”转头,眸光轻扫那密密麻麻的墙壁。苏荼轻叹了一声慢慢道:“他们会拿她,换这个。”
“呵呵呵呵。”讥讽的笑意从嘴中蔓延出来。“要不要我把她带走?你便跟那群人说,她被土匪掳走了,那群人不会把你怎样的。”
“不用了。”几乎想也不想的快速答道,苏荼的眸光落在了沈迢的身上。却又好似穿过一般,声虽微不可闻却字字坚定:“我想,我能护她。”
都说金家豪气,虽说余迟迟已经充分的领略到了,不过在看到苏荼的里屋之时,又再次觉得自己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倒不是说全是金屋,那样未免也太过俗气。
只是每一样东西都有着独特的花纹,雕刻的每一处细节都尽善尽美。有些地方,甚至都是刻出了头发丝的细度。
不仅仅是梨木,就连玉器都尽是如此。
余迟迟只得站在那里,生怕碰坏了哪个。
然而由于这一天实在是折腾,再加上吃饱了饭的缘故,一阵阵的困意涌了上来。
看着眼前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床铺,余迟迟一遍遍的在心里对自己道:“我只是坐一会,我只是坐一会。”
然而刚刚坐下,那来自苏荼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毫不刺鼻的烟草气味儿就传到了余迟迟的鼻腔。
温暖的床榻好似刚刚苏荼的那个怀抱,余迟迟的嘴唇一勾,一句我只是坐一会儿刚刚吐出了一个我字。便昏昏睡去。
这面,苏荼与沈迢的谈话也到了尾声。
“你确定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没事。”苏荼淡淡的拒绝。
“又不给我欠你人情的机会。”沈迢再次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状态。
“快走吧。”已经四更了。
“怎么?怕人看见不成?”
“还有人不知道吗?”
沈迢似是没想出她会这样回答,有些意外的悻悻道:“你说的对。”
快步走到窗前,沈迢刚刚准备跨出去,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却又收了回来。
“对了。”沈迢有些欲言又止的道。
“怎么?”
“算了。”沈迢眸光微微一沉,下一秒又恢复到嬉皮笑脸的模样,朝着苏荼脸上亲去。
却被苏荼飞快避开,动作娴熟,好似这个事情经常在两人间发生一般。
“动作越来越快了。”沈迢翻了个白眼,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前做出发誓状:“下一次,我一定要亲到。”
说完,朝着苏荼眨了眨眼睛,便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苏荼慢慢的将窗子合上,又简单的将桌子收拾了一番,接着走进了里屋。
在看到床上那睡的舒舒服服呈大字型的身影后停住了脚步,眉心蹙成了一团。
刚想伸手将她摇醒,却见她嘴角勾起,小脸陷入了温暖的被子里被压出极美的弧线,小小的手微微伸出,每一个指尖都带有一个可爱的凹槽,甜美而不知方物。
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苏荼慢慢的走上前去,将她的趿着的棉鞋脱去,找出一床被子替她盖好后。将她向里推了推。留出了一块小小的空间。有些不自然的躺了上去。
感受到身边的凹陷,余迟迟几乎微不可闻的缩动了一下自己的腰部。紧接着,就像是寻求温暖一般,余迟迟一个翻身,小嘴略微张开,整个人大半个身子几乎全部压到了苏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