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刘同志,你刚才的一番话,我深受感动。不过一些事情,我们还要商量商量。”
“好,我静待佳音。”
韩云等人又关照了韩星几句,都退身出去了。
晚上,穆天豪家中,卧龙山上,所有在家主事的人都到了。
“老穆啊!我觉得刘志先的话很有道理,这些年社民党的事情我们也了解过,将来的天下社民党必有一席之地的,和他们干一定有前途。”军师陈启先开了口,“现在天下大乱,我们想在这大山里过太平日子也是不可能的。去年张大帅遇害,整个奉系,整个东北军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安稳的因素和苗头,而那个风流少帅撑不起奉系江山,也不一定能让东北军的老家伙们完全臣服,我分析着小日本快有所举动了,战火已经离我们的不远了。热河的汤二虎是个什么货色,大伙也都清楚,靠他决计顶不住日本人。我看还是和刘先生他们一起干吧。虽然我们出身不好,但我们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他们那里我们也不会低人一等。况且这几年,在函儿子的精心谋划和准备下,我们的家底也日渐丰厚。到了那里也应该有一定的话语权!”
“军师说的不无道理,但正如你所说,我们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我们的家底可是要强于社民党,那合兵之后谁领导谁呀,他们能听我们的吗?要是我们听他们的,那这些年我们岂不是白白为他们做嫁衣了吗?赔本的买卖,我老穆从来不干。我看还是等函儿回来再议吧!”穆天雄沉思了半响答道。
这几天来,木函一郎的心情很不好,从各处发向松田指挥部的捷报像一把把匕首,刺得他心在流血,表面上还要装做欢呼雀跃的样子。他知道,这些都是日军都是在为那个影响深远的历史事件做准备,而风流不羁的张少帅却还在搂着美人吞云吐雾,潇洒快活。于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舞一回让他极为厌恶的日本武士刀。
这天一份战报又发到了旅顺日本关东军指挥部,是藤川联队的。
“松田司令官,据闻数日前逃跑的社民党头目刘志先疑似逃往旅顺老铁山中,我部已剿灭老铁山一疑为z*队武装的顽劣匪患大部,剩余小部也逃往深山,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现在我部已严密掌控老铁山各地局面,对山下各村进行了仔细的清乡,但在梨树沟村遇到支那人所谓的武林高手的抵抗,我部一小队士兵损失严重,不过那个支那人已被我击毙,人头被割下,我已派人运回,建议挂在城头,以示敢于和我们大日本作对的严重后果。同时,我部拟对老铁山周边采取拉网式清查,不出几日必有所获。藤川正雄即日电。”
松田满意的点着头,“很好,木函君,看看,你的老同学出手不凡呀!”
“是的,藤川君是非常优秀的。他的实战经验很丰富。比我强多了。”
“司令官,我想把这次行动整理成一份综合战报送呈军部,您看?”
“当然可以,不过要重点侧重一下藤川君,他是很有前途的。”
“明白。”其实木函一郎是想快点离开松田。看着这一份份战报,木函一郎几乎要发狂了,他知道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不知沾染了多少国人的鲜血。特别今天看了藤川的战报,木函一郎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个战死的武林高手一定和自己有关联。想想这些年,自己非常压抑,在日本的装腔作势、忍辱负重使他现在终于无法忍受了。穆函(即木函一郎)想看到日本鬼子倒在自己的脚下,想看到日本鬼子在流血。此时,穆函又想起了在卧龙山的情景。从自己懂事开始,各位师傅、叔伯就传授自己各种功夫和江湖杂艺。特别是陈爷爷还十分严格的教授自己各种知识和外语。他每天的时间都被习文、练武,打枪安排的满满的。他出国的时候,陈爷爷的话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函儿,你们这一代担子更重了,我们整个国家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中,你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出色的,你一定要学成回来,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在国外一定要忍别人所不能忍,记住自己的使命。”穆函又想起了自己在日本的无奈:每天都带着人皮面具,每次看到z国女人被奸污,每次看到z国男人被杀戮或者被抓去做细菌生化实验,他都想拔刀而起,但却因为要隐瞒身份而不能如愿,他的心头如磐石压顶,心尖如刺刀割挖。穆函原本计划在“九一八”之前一直潜伏在日军中以便于自己行事,但今天那个被藤川杀死的武林高手,让自己心灵猛然触动,他一定是自己极为近亲的人,他真得不想再忍了。于是穆函把写好的战报揉碎不知多少遍,直到最后一张,他才送给松田签发。
晚上,穆函腰间缠好软剑,插好镖囊,两把手枪装压满了子弹,随身装了四个弹夹,又准备了两个消音器,悄悄来到城门旁。趁守卫的鬼子瞌睡之际,一条鬼魅的身影无声无息间如轻烟般地飞上城楼取下了悬挂的一颗人头。穆函仔细一瞧,顿时双眼一黑,几乎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