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一样吗?”
楚震南权衡许久过后,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不禁洒然一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先前我说要给你一张空白支票,数字随你填,作为你给我改运的报酬,而你却死活不答应。现在你却说让我做点慈善破财消灾,可以适当延长我的寿命,这说白了还是拿钱买命嘛!”
方杰摇头一笑:“不一样。性质不一样。我拿你的钱给你延寿,性质就是助纣为虐!但如果能劝你悔过自新,让你主动去做一些善事扶住贫弱,那性质就是度人行善,顺应天道!两者看似相同,但南辕北辙,性质决然不同!”
“这只是你为了保全性命给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弹簧的理由吧?”
楚震南不屑地笑了笑,似乎还想作最后的挣扎。
方杰耸了耸肩,以同样的口吻道:“这只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就凭你现在的这死不悔改的态度,我不介意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别别别!”
楚震南连连讪笑着拱手道:“小兄弟的为人和品行,实在让楚某汗颜啊!拜服了!彻底拜服了!”
一番唇枪舌战较量后,楚震南终是败下了阵来,毕竟对一个富可敌国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了,而且这还关系到自己儿子的家族继承问题,由不得他不妥协。
方杰倒是没有理会楚震南的马屁,冷冰冰地道:“其实,由于我的出现,你已经算是被我改运了,至少多活了三年。而你居然恩将仇报绑架我,还拿我身边的亲近之人威胁我,只单凭这两点,我都不应该对你承诺什么。”
见方杰的态度似乎又有些转变,已经有所觉悟的楚震南不禁脸色一变,连忙低声下气地附和道:“是是是,如果不是您让我儿子带我去医院检查,我的病情肯定没这么早发现,到时候再想治疗就晚了。这事……唉,楚某也不为自己开脱什么了,只求大师您能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救我一命!”
说到这里,楚震南还真豁出去了,举手发了个毒誓:“只要我能多活些年岁,楚某可在此立誓——从今往后,一定洗心革面做个善人,一定多做慈善扶助贫弱,哪怕是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本来就应该不得好死,只是暂时还没死而已。”
已经牢牢把握住主动权的方杰仍是不客气地讽刺了对方一句。
楚震南不由得呆了呆,苦笑道:“这……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您的,只求您留点口德,给我点面子行不?”
方杰笑了起来:“你这人性格孤傲、不喜受人管束,喜怒无常,能低声下气跟我这么说话,看样子是真打算洗心革面了。”
楚震南这才知道方杰是试探他的诚意,再次苦笑道:“您这不是废话吗,我总不能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吧!”
“你这类人,自私自利、心胸狭隘、奸滑狡狯。”
方杰像是把一个姑娘的衣服一层层脱掉似的,直接掀了楚震南的老底:“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真心实意地求我,至少对我还存有很大的疑虑,毕竟改运救命这种事,别说你这种小人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见楚震南眼神闪烁不定,方杰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后,又道:“不过呢,我现在也不求你对我百分之百地相信,咱们凭事实说话。”
“那就好,那就好!”
楚震南讪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确实还对方杰的本事存有怀疑。
方杰也不以为意,随口问道:“你患的是**之疾吧?”
“**之疾?”
楚震南愣了愣后,才一脸黯然地道:“是前列腺癌,对,就是**之疾,绝症啊,唉……”
楚震南唉声叹气之际,方杰却没心没肺地笑了:“呵呵,不得好死,而且还是断子绝孙的死法,有意思,报应啊……”
楚震南对方杰的冷嘲热讽已经有些免疫了,低垂着脑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这样吧,”
方杰想了想后,正色道:“你这毛病,除了需要用一些易术手段改运之外,自己平常也须注意调养,双管齐下才能有所作为。”
“这是当然,我可不相信这病无为而治就能自己好。”
既然谈到了正事,楚震南立马来了精神,连忙道:“我会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权威专家给我会诊,还会请最好的健康护理,总之尽力而为吧!”
方杰皱了皱眉,心说难道国外的医院和医生就比国内强么?西医?还是中医?这是个问题啊……
念及此处,不甘心的方杰道:“我略懂中医,先给你把把脉看看情况。”
楚震南先是一怔,显然不相信方杰居然还懂中医,心说资料上并没有提到过这小子学过中医啊,难不成是情报有误?看来回去得好好整顿相关情报部门了……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但楚震南还是心存一丝幻想和考校的心态将手伸了过去。
方杰为其把了一会儿脉后,沉吟道:“毒邪侵袭,而致脾肾两亏。脾肾不足,脾主运化,肾主气化,运化失司,气化不利,则水湿内停,湿邪内停日久而生热,湿热下注于膀胱,而致尿频、尿急、尿痛。热灼络脉,迫血妄行,瘀血不去,新血不生,瘀热交搏,渐化为毒,毒热交织,腐蚀肌肉,致发热、贫血、衰竭之征象……”
如听天书一般听完方杰的诊断后,楚震南终于相信对方是真懂中医的,不禁呐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