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从之前母亲的木箱子里,看到的那张纸上的字,我们找到了这里,没曾想到,竟然会找到自己出生的地方。
更让我心神不宁的是,在那房间里遇到的老头,和那个女孩儿,似乎就是我真正的亲人,可是他们……
而且,此刻悬在我脑子里最大的疑团就是:这村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村子后面的那些荒坟,人都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搬迁?
脑子里想着这些,头昏昏涨涨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
迷迷糊糊间,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村子。
周围的环境很阴暗,只有眼前的那个院落很清晰,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就算是这样,那种深深的恐惧,就好似腐骨之毒一样,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
我满满的靠近,院子里的正屋似乎透着光,可是从我的角度,却看不到一个人,很寂静,寂静的令人可怕。
就在我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门里面转出一个身影。
我站住脚,看到他,我精神猛然一震。
是在那老屋里的照片上见过的那个孩子,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此刻他站在我面前,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可是他的目光却很阴冷,就好似饱受了不少世间的苦难一样,带着怨愤和恶毒,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
我全身不能动,跑也不能跑。
忽然,那孩子忽然开口了,朝着我伸出双手,好似僵尸一样的,语气森森的说道:“还给我,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边说着,他就那么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过来,他步子迈的很小,可是眨眼间的就到了跟前,那一刻近距离的对视,我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脸阴阴沉沉,好似笼罩了一层的黑雾,而且眼眶里没有眼白,全是黑漆漆的。
我直觉浑身发麻,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抓到我了,登时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睁开眼,外面天还没亮,看了下时间才五点多。
噩梦惊醒,我也是睡不着了,就坐在床头发愣。
低头的时候,只见胸口似乎鼓起了一块,乍一看跟丰胸了一样。
我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掀开衣服看了看,只见胸口的那张脸,已经凸了出来,好似要从我身体内钻出来一样。
这情况几乎将我吓尿,我赶紧喊醒了刑义。
看到我胸口的人脸,刑义也是一愣,跳下床凑近看了看,然后就翻动着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药丸,在桌子上碾碎了,然后又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些水。
他倒水的时候,神情很专注,透着一丝的凝重。
将药沫和了水之后,刑义用手在我胸前均匀的抹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等他将药物抹完了之后,胸口的那张脸也被覆盖了,隐隐的我感到皮上的肉有些抽动,却是不怎么疼。
等他转身在水盆里洗了手之后,我忐忑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阴煞要出来了?”
“我也说不准,你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之内,现在我只能帮你将它稳住,暂时封在你身体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刑义阴郁着脸说道。
我几乎蹦起来:“啥?你都控制不了?之前不是说我的体质特俗,它很难出来么?”
刑义摇摇头:“当时是这样的,可是这几天的变化太快!”顿了下,他看着我,一脸的凝视:“事不宜迟,咱们不能耽搁了,要尽快找到那个帮你母亲续命的高人,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我苦着脸,颓丧的坐在床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时间我们俩都没了睡意,房间的气氛也有些沉闷,我和刑义都保持着沉默。
天亮的时候,刑义出门上了厕所,回来的时候,只听走廊里曾庆的叫喊声,似乎在招呼刑义说着什么。
我闻声走出来,看到俩人站在走廊正交谈呢。
见我出来,曾庆点了点头,对刑义说:“你要问就趁现在,老头子一会儿吃了早饭,就出去溜达,要中午才回来,下午睡完午觉,就去地里锄草了,也就这会儿有时间!”
“什么老头子?”我纳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