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隶点点头,神色淡然:“暂时没事,不过她被封印了几十年,灵窍被堵,需要我用功法一点点的疏通,现在她只能修养!”
鬼头张哦了一声,看他的样子也是半知半解。
我趁机问道:“灵巧受阻是怎么回事?”
朱隶沉吟了下,说道:“或许会丢失记忆,或许智商只停留在孩童的阶段,还有一种,就是两则都可能发生!”
我心里打了个突,惋惜的同时,还有些黯然。
那女子是林月华不假了,若是她安然无恙的苏醒,估计自己的前世还能有望被她唤醒,现在她自身都出了问题,那我自己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渺茫了?
似乎察觉到我的神色变化,朱隶缓步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脸色,缓缓道:“死尸之身,却又灵魄通透,看来我之前预料的情况,都发生了,不过这在你的命中都是躲不过去的劫难,伤不了你的根本!”
见他句句言辞凿凿,断定把我算准了一样,给我的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了。
示意我没有顾忌旁边有鬼头张在场,心里情绪波动,口中却是异常镇定的说道:“听你这么说,你似乎知道我是谁了?”
此话一出,鬼头张当先愣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哎,你不是傻了吧,师叔都说你是死尸之身了,又怎么不知道你是谁?”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愣愣的和朱隶对视。
朱隶皱了皱眉,走过来,打量了我一下,深色暗沉不定,最后缓缓道:“我猜不出来你是谁,可是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魂魄大有来历!”
说着,他偏头看了看鬼头张,继续道:“他之前猜的不错,你和我们阴阳道大有渊源。”
他回答的也很干脆,也很直接,丝毫没有虚伪搪塞,很坦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猜的就是猜的。
我暗呼口气,笑了笑,还没开口,此刻朱隶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指不断轻抚着手里的阴阳尺,然后很小心的将它放在了阳台的书桌上。
窗台拉开了窗帘,温暖的阳光,正好照在阴阳尺上,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阴阳尺表面浮起一层的波动,虽是没有靠近,不过我能察觉到,那东西上面的引起顿时锐减了不少,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
这就是阴阳调和的功效?
心里暗暗纳闷,只听朱隶缓缓道:“之前你问他,我大师伯字叫什么,怎么?你跟他有什么渊源么?”
我还没开口,鬼头张却赶紧插嘴道:“哦,我想到了,你叫叶玄,我大师公叫叶卿仲,你们都姓叶,莫非你是他的后人!”
说着,他还很纳闷的回头看了看雅间,皱眉嘀咕道:“莫非,我师父之前跟我说的有些地方错了?大师公没死,逃出来后就娶妻生子啦?唉,这不对啊,要是那样的话,他怎么对得起我三师公?”
我听得心里顿时很无语,朱隶则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见出手,就看到鬼头张捂着屁股哎呦了一声。
“别给我瞎猜胡说!”朱隶对着鬼头张说了一句,后者就讪讪的站在了一旁。
我瞄眼看去,之间鬼头张的屁股上,赫然印着一个道家符文,隐隐透着火光,屁股的衣服都被烧了一个印痕出来。
心里不禁感到很震骇,眼前的朱隶,果然有两下子。
一时间,我忍不住想到,在这里自己应该安全了,就算是高穆峰前来,有这个朱隶在,他也占不到好处,只会悻悻而归。
寻思着,只听朱隶语气低沉的对我说过:“我大师伯字公筹…….”
听到公筹那两个字,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蒙住了,尽管之前自己心里已经肯定了,可是此刻听他说了出来,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以至于朱隶后面说了什么,我完全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耳边嗡鸣一片,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同时神情很奇怪的看着我。
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朱隶的话逐渐清晰了:“不过刚才小侄的猜测,也有几分道理,小友,我一直认为你和阴阳道有渊源,也曾给你算过,只是卦象波动太快,我很难破解,我想问,小友老家在哪里?”
“洛阳!”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那里是我养母的家,然而距离那个地方的牛头张村,也只是我这个*,马文俊的出生地,而我灵魂的本尊,叶卿仲的老家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
所以说了出来之后,我又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