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这样的话也就他说得鼻口,董南差点笑得喘不过气了,连忙岔开话题”“对了,杰尔,我有很长时间没练剑了,晚饭后有没有兴趣过两招?别忘了你是我的剑术老师。”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做好挨揍的准备。”
想起董南练剑时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众人又爆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白天跟穆秀才和卡洛斯医生谈天论地,晚上跟伯爵和梅尔斯练剑,隔三差五的还逮上一两条自投罗网的猎物。打劫和学习再不误,1卜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港湾里的船也日渐多了起来。经过一帮能说会道的海盗威逼利诱,水手队伍和陆战队迅速膨胀,居然扩编到了商船队返航前的水平。
那帮从贩奴船上解救出来的黑人,连同为黑人的陆战队昏指挥官哈里都大失所望。因为他们都是刚被奴隶贩子捕获的,没有经过任何教化,不但语言不通,甚至还停留在茹毛饮血的石器时代。
转眼间,迎来了1616年的圣诞节。
经过舰队参谋部的一番准备,码头上终于爆发出萨累才有的粗犷鲁莽的喧嚣声。乐队演奏出欢快的舰队进行曲,低沉的征服天堂,让人热血沸腾的国际歌。陆战队员们还在昏指挥官哈里的率领下,踩着掷弹兵进行曲的节拍,现场表演了六轮齐射。
他们挨个传递着盛涌的器皿,开怀畅饮。有一些情绪激动的水手,还不时用一些古古怪怪的话,把他们的敌人痛骂一番。一直折腾到大半夜,震耳欲聋的喧嚣熙攘才渐渐平静下来,除了负责警戒的陆战队员之外,几乎个个喝得烂醉如泥。
这时候,海面上响起了一个清晰雄浑的声音,那是值班的梅尔斯船长在唱水手们最爱的曲调,几个不同的嗓音随声合了起来,一曲接着一曲,唱到后来因为疲倦,曲调也变得沉闷乏味了。还有一些人歌没唱完就念起诗,念过几节后又没了声音。码头上很快就横七竖八的躺满人,他们都在露天睡觉,也许在梦中可以看见他们那万里之外的家乡。
最后只剩下董南和伯爵在码头上骏来骏去,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着那些疲惫不堪的人们。
“大家都很高兴,我希望明年还能过一个这样的圣诞节。”
二人最终还是凑到了一块,靠在一个装满香料的橡木桶上”听着海浪拍打礁石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喝着香醇的葡萄涌,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起来。
“的确很高兴,不过杰克,对于像我这样过惯海上生活的人,会把鄙视陆地上的奢侈享乐看作是一种美德。”
“算了吧,你有本事永远别上岸。”
“如果给我足够补给,而且船也不用修的话,我可以不上岸。真的杰克,我对天发誓。”
“那女人呢?”董南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
”说到这里,伯爵突然直起身来,神神叨叨地说:“杰克,我爱上了一个姑娘,这事很辣手,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且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姑娘?”
“一个漂亮的姑娘,她笑起来显得文静大方,当我走到她跟前时,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羞怯的表情。她含羞闭目的样子美得难以形容,我感觉我已经沉浸在甜蜜爱情的幽思里了!杰克,我没开玩笑,我是真爱上她了,而且根据她当时留给我的印象,我觉得她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卖弄风情、不矫揉造作的好女人。”
伯爵恋爱了,这倒是件稀罕事,董南乐了,禁不住地笑问道:“伊丽莎白?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不不不,不是伊丽莎白,是索菲亚。事实上我只见过她一面,
就是押她上船的那一次。”
“索菲亚?”
“佛得角分舰队司令官佩罗德那个老混蛋的女儿。”看着董南那昏忍俊不禁的样子,伯爵急了,连忙强调道:“杰克,我是认真的。”
“分舰队司令佩罗德将军的女儿,你是舰队指挥官,他也是舰队棒挥官,嗯你们真要是联姻的话,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不过杰尔,你既然想娶人家女儿,那你就得对人家好点,别总是一口一个老混蛋的叫着。”
“关键问题不在于那个老混蛋,毕竟在这个问题上他并没有发言权,而在于索菲亚答不答应?竞争很激烈,我确信很多人也像我一样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了。杰克,规矩是你定的,你必须要对此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