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公元前一千多年,炼丹术士和炼金术士们就在皇宫。寺庙、
家里,或在深山老林的烟熏火燎中,为求得长生不老的仙丹,为求得荣华富贵的黄金,开始了最早的化学实验。
记载、总结炼丹术的书籍,在阿拉伯、〖中〗国、埃及、希腊都有不少。他们的确积累了许多物质间的化学变化,为化学的进一步发展准备了丰富的素材。这是化学史上令人惊叹的一幕,但人们更多看到地是它荒唐的一面。
直到文艺复兴后的今天,欧洲才出版了一些有关化学的书籍,第一次有了“三化学”这个名词。英语中的chemistry就起源于alchemy(炼金术)。直到21世纪,chemist还保留着两个相笑的含义:化学家和药剂师。由此可见,化学是脱胎于炼金术和制药业的文化遗迹了。
杰克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从未想过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像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一样,开创一门现代自然科学。之所以采购大量烈酒提纯、用铃室制取硫酸、试验制取乙醚,只是为了降低舰队伤员术后死亡率。
况且就他那点化学知识,能把乙醚制取出来其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毕竟科学是严谨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那只能算是夸夸其谈。
有了麻2剂,不但解决了止痛问题,还能将手术范围由四肢和体表深入到体腔,但抗感染也随之而上升为尖要矛盾。
在现行条件下,抗菌素是想都别想的,他只能在消毒上做文章。
将接下来的活体麻醉试验交给随船医生们后,便一门心思投入到《舰队卫生勤务管理条例》的修改中。在传染病预防的基础上,增加了诸如:器械和敷料的加热灭菌、手术人员清洁、手套和口罩使用,以及严禁人们再像过去那样围观手术等条款。
别的事情需要拿到大西洋公约组织代表大会上讨论决定,但在医疗卫生保障上,曾成功“治愈“过坏血病的杰克一董,具有着绝对权威。
无需经过任何讨论刚修改完《舰队卫生勤务管理条例》就组织十二个随船医生集中学习,并将他在佛罗伦萨订购的手术刀、手术剪、手术镂、血管钳、缝合针、持针钳、组织钳、巾钳、拉钩、吸引头和用于消毒的简易高压锅等医疗器械发放了下去。
霍拉、比利和卡拉米也没闲着按照杰克一董南的要求,组织木匠对“黑珍珠”号和“里巴特”号的医务舱进行全面改造。当船队抵达盖尼特拉海域时,之前那屠宰场般的医务舱,已被分隔成了手术室、消毒室和〖药〗品室。并且未经随船医生允许,包括船长在内的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
这一切让奥普多尔意识到杰克一董的与众不同,从上船到现在近一个半月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居然从未休息过。直到海岸警备队单桅巡逻艇出现在膘望哨的视线里时,杰克一董才从船长室里走上了甲板。
“汉弗莱,杰克,是汉常莱的船!”
霍拉兴高采烈,站在桅台上朝海岸警备队的兄弟拼命挥手。董南接过舵手递上的望远镜,望望前方的单桅船,再望望左侧不远处的海岸线,喃喃自语说:“半年还没到他们动作挺快的嘛。”
“是啊,看样子哈里干得不错。”
卡拉米接过话茬,指着左前方若隐若现的一片帆影,〖兴〗奋不已地说:“肯定站住脚了,不然海岸警备队也不会跑这么远。先生,我敢打赌,老伙计肯定在盖尼特拉。”
“说不定奥赛罗也来了”霍拉抓着绳索滑下甲板,朝董南笑了笑,然后一边示意大副顺风转向,一边大呼小叫道:“左舷水手放小
艇,我们需要一个领航员!“甲板上一片欢腾,船队顺风转向准备靠岸,拉斐尔很直接地认为目的地到了在奥普多尔耳边低语道:“天啦,他们居然就躲在葡萄牙人眼皮底下,难怪那么多船在直布罗陀海域被劫呢。”
害人之心一定要有,防人之心更不能无。
为了确保年底前的大行动万无一失,董南早就下过封口令,严禁水手和陆战队员在佛罗伦萨人面前提目的地。同时,盖尼特拉海域也是那五艘佛罗伦萨商船此行的终点宁可浪费些时间在此转运,也不会让他们跟其他走私船一起去萨累。
浅滩密布、礁石林立,的确是个海盗鼻动的好地方。奥普多尔回头看了看四周,摇头苦笑道:“我还以为是大西洋中哪个不为人知的岛屿呢,没想到是这里。
拉斐尔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奥普多尔,或许他们真不是海盗,而是摩尔人的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