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听着着急,笑骂道:“坏蛋,快说,快说,可是什么?”柳进神秘一笑,说道:“可是我忘了告诉你啦。”说完,哈哈大笑。花妍嗔道:“你戏弄我?”柳进笑道:“哪儿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起来。
走不不一会儿,就出了枫林。花妍道:“小白,你说悟相大师干嘛要追姓谢的?真是搞不懂。”柳进猜测道:“我看谢兄乃是好汉,自然不屑少林武功秘籍一类的经书,料想是中间有很深的误会,否则悟相大师也不会连追数月。”花妍一努嘴,说道:“大概是那些和尚太小气了。”柳进笑笑,说道:“有可能,谢兄轻功高,悟相大师内力强,两人这样跑下去,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花妍道:“是呀,不过霸王弓今天算是捡了个霉头。”柳进呵呵笑道:“我侥幸胜了一招两式,不足道哉。”花妍道:“还跟我谦虚?”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夕阳余晖已然将尽。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见到前面灯火通明,是个村镇。两人心道:“终于找到了落脚之处。”相视一笑,快步走进此镇。原来,这方圆五十里有四镇,相传是曹操赤壁失利后,部分旧部逃跑时跑错了方向,到了此处,见此地荒僻,打仗之心已无,便分成四组在此安居下来。二十里一隔,也好有个照应,若是有人前来找麻烦,他们也可以四面呼应。短短数年,四处就发展成了四个小镇,为了表示他们对曹操的敬意与忠心,把四镇分别命名为乌镇、鹊镇、南镇以及飞镇,源于“乌鹊南飞”一句。此时,柳进与花妍来到的是鹊镇。
两人在鹊镇住了一宿,次日继续上路。一路上虽然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可总是有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俩,特别是看柳进的腰。那眼光就像地狱的鬼火一般,一闪即逝。有时还会有人跟着他俩,一跟三四天,甩都甩不掉。有几次柳进发火了,想教训那些人,可是那些人竟忽然失去了踪迹。就这样,半个月下来,两人担惊受怕,都是身心疲惫,还好,今天中午,他俩来到了一个大城镇,重庆。
重庆繁华异常,柳进感觉没有人跟踪了,大玩三天,一扫半月来的恐惧与劳累。在重庆玩到第五天时,两人已然感觉精神饱满,舒畅无比。时值深秋,花妍时而书生打扮,时而公子哥的打扮,时而还会穿的像个大老粗。可不管怎么样,总会有许多人注意她,准确的说是看她那净白的脸,柳进倒像个衬托。
花妍有时取笑柳进:“要我是男子,定能抢跑你的女友。”柳进苦笑道:“世上怕是难找出你这样的男子。”花妍听着高兴,人也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起来。
当晚,两人回到住了五天的斗金客栈,洗毕,闲聊片刻,便各自睡去。半夜,房顶上有了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夜猫子在行走一样,几不可闻。柳进一惊,已然清醒,心想果然有人盯上了我们。他怕花妍有危险,身子一翻,越过横梁,轻飘飘的落到花妍的房中。借着微弱的月亮光,只见花妍正在酣睡,他便坐了下来,等待对方的行动。来人来得快,去的更快。来人皆在房顶略一停顿,便飞身而去。午夜时分,已有十拨人来过,有的不泛是高手,若不是衣衫发出风声,柳进未必能发现。
天终于亮了,花妍睁开眼,看到睡在椅子上的柳进,心下好奇,穿着睡衣就下床走到他身边,惊奇道:“小白,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来了为何不叫醒我?”柳进被惊醒,说道:“天终于亮了,你还好吧?”花妍道:“好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进站起,说道:“昨晚有人在房顶徘徊,我怕他们有阴谋,所以就过来坐在这里,以防万一。”花妍惊道:“昨晚来的!怎么不叫醒我?那样我就可以陪你了。”柳进笑着道:“没什么,虽然来了很多人,但都未曾下来找麻烦,有点怪。”花妍心疼道:“你先睡一会儿,饭好了我给你端上来,别管那些人了,身体要紧。”柳进心中感动,看到花妍只穿着睡衣,遂道:“我没事,穿上衣服吧,我到外面等你。”说着话,走了出去。花妍微微一笑,很快穿好了衣服。
吃过早饭,两人又开始在街上闲逛起来,柳进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喃喃道:“奇怪,我怎么老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可是看不出那些人到底在哪儿,还有前几天五个盯梢的也在此城,我看,我们确实有麻烦了。”花妍惊道:“那可怎么办?要不到我家吧?”柳进想到严厉的花红岩,有些焦虑道:“这?花伯会不会责怪我?”
花妍轻轻一笑,说道:“责怪是轻的,说不定还要打人呢。”柳进一怔,说道:“不会吧!我都这么大了。”花妍一本正经道:“你还大?不管怎么说,你去了就要听我父亲的指责,就算不对也要耐心听着。”柳进一呆,说道:“这?”花妍忽然严肃道:“我父亲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他一生都在领导别人,难免有些霸道,我和哥哥经常聆听他的教诲,既使他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也不会当面反对的。”
柳进理解花妍,他的父亲何尝不是如此,不都是为了下一代好吗?柳进点点头,说道:“好的,不过,还要在这里住一夜,我忽然有些好奇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花妍道:“也好,要是他们今晚不出现呢?”柳进笑道:“那就算了,到你家的路还长,他们定会找来的。”花妍担心道:“不会有危险吧?”柳进笑着说:“没事,一切有我。”花妍点点头,她相信柳进的功夫。
两人又是狂玩了一天,是夜,有月。柳进与花妍同坐一屋,屋内灯火通明,两人边喝茶边静静地等待着。午夜时分,花妍睡意上涌,连打哈欠,柳进让她上床睡觉,自己则拿了一床被子就地而席。花妍心痛他,让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可柳进不放心,怕会有人打坏主意,一定要同睡一屋。花妍勉强不过,只得躺在床上,心中爱意上涌,不知不觉间,朦胧的睡去。柳进也双眼打架,混混睡着。
鸡鸣时分,门忽然开了,一阵凉风吹进一条人影。
柳进一惊,霍然站起,挡在花妍床前,轻喝道:“谁?”来人道:“在下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想同柳兄做一笔买卖,柳兄何需惊慌?”柳进道:“阁下鬼鬼祟祟,半夜来访,在下怎能不有所戒备?”来人轻笑道:“柳兄见笑了,何不点灯说话?”柳进心道:“不错,点起灯来,倒可以防止他突然袭击。”当下点亮了灯。
花妍惊醒,问道:“小白,干嘛点灯?”柳进转身面对着她,说道:“来客人了。”来人道:“柳兄背对在下,难道不怕我出手偷袭?”柳进又是一惊,却反讥道:“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言下是说就算来人出手,也伤不了他。
来人淡淡一笑。柳进对花妍柔声道:“睡好了吗?”花妍微微一笑,说道:“嗯,我起来给他沏茶好吗?”柳进笑着点点头,转身对来人道:“请坐,敢问阁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来人坐下,说道:“在下黄志文,无生意,不上门。”柳进轻轻笑道:“原来是近几年传说的‘百变财神’,倒是失敬。”
黄志文道:“惭愧,在花家大小姐面前,怎敢称财神?”
花妍下床,茶已切好,递给黄志文,说道:“黄公子客气了,请用茶。”黄志文接过茶,道声谢,说道:“晚上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没有办法,白天来,怕别人同我抢。”柳、花两人惊愕。柳进问道:“黄老板此话怎讲?倒叫在下迷惑了。”花妍也奇道:“是呀,抢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让别人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