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比了看谁先说话。”
“哈哈哈哈……”辚萧捧着肚子,咧着嘴,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大哥,这,这简直就是我长这么大听的最好笑的笑话!”
“不许笑,再笑我就叫你二哥来收拾你!”
“你自己输得那么丢人,还不许别人笑么?”司马苏端着酒杯从宴席间走出来,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戏谑的笑。他这个憨厚的大哥,算是遇到命定的克星了。
“你不在爹身边守着,来这里干嘛?”辚萧道。
“方子澄,你不在你未婚妻身边守着,来这里干嘛?”司马苏没有理会辚萧。
“不胜酒力,出来吹吹风。”
“不知现在风吹得怎么样了?你的小娇妻,恐怕是要着急了。”
“司马二少爷不必为我担心,我这就准备回了。”
方子澄走了两步,还是觉得有句话不得不说:“以后别让她穿高跟鞋了,她穿不惯!”
“方二少爷,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司马苏凑近方子澄的耳朵,轻声道:“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可千万别打我小妹的注意,记住,你是个有妻室的人。”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最好不明白!”
方子澄又回到了这个让他懒得呆满一分钟的地方,文清许脸上稍稍带着不高兴,这也难怪,哪有订婚宴上丈夫跑出去,把未婚妻一个人留在宴席上的。
“子澄,你去哪了,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出去透透气,有些醉了。”
“醉了就回房休息吧,这里有我应酬着,毕竟,他们也不会难为我一个女流之辈。”
“好,我去客房躺一会儿。”
文清许只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善解人意,没想到,方子澄竟然真的信以为真,心中更为不快,笑容也僵了一僵。
订婚宴闹哄到了下午三点,才算告一段落。宾客们各自回了家。
司马楚雄背靠座椅,脸色铁青,似是在极力压制着痛苦。
“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司马楚雄胃口一阵翻腾,连开口都很吃力。
“爹,你别吓萧儿啊!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司马楚雄隐隐冒着黑气的脸色,一种深深地不安窜上辚萧的心头。
“爹,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医院?”司马苏也觉出了事情不太对劲儿。
“我……”第二个字还未说出口,“噗”的一口鲜血,喷出车外,继而昏了过去。
“爹!爹!你怎么啦?”
“大哥,去医院,快!快点!”司马扶调转车头,一路飞驰到大上海中心医院,此时的司马楚雄,已经人事不省,呼吸急促,脸色死灰,喉结涌动着,似乎在努力说些什么。
“大夫,快叫大夫来!”司马扶叫喊着,手中提着枪,凶神恶煞的冲进医院。
司马楚雄被推进急救室,兄妹三人欲跟进去,却被大队医生护士推了出来。辚萧早就丢了那双高跟鞋,任地上的砂砾碎石划破脚掌,也不在乎了。
辚萧抱着司马扶,全身冰冷。这个家,真的要风雨飘摇了么?爹爹一向身体健壮,今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而且症状如此诡异,根本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中毒,是谁下的毒,如何下的毒?整个宴会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毒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呢?特意选了这么一个时机,就是要掩人耳目吧。
辚萧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太冰冷了,为了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以前,是自己太天真了,竟然看到的只有美好。她从不相信人性会如此丑恶,如今,信了。
凌卫风尚在牢中,父亲生死未卜,辚萧感觉整个世界都天塌地陷,那些用爱铸造的高墙,如此不堪一击。
司马楚雄不过被推进手术室两个小时,辚萧如同过了两辈子一样漫长。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脸色如常,面无表情,仿佛已看惯生死,或者因为这些生死根本与他们无关。
终于,所有医生都从急救室里出来了,司马兄妹一起扑上去。
“医生,我爹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人已经救过来了,幸好司马将军身体健壮,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中毒身亡了。”
“真的是中毒?”
“是的,很致命的毒药。”
“文世昌,我跟你势不两立!”司马扶恶狠狠地道。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司马将军的命是救回来了,但很可能会留下些后遗症,我们没办法保证,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什么?你说什么意思?你在说清楚一点!”辚萧抓着医生的手臂,使劲的摇晃。
“司马将军醒来以后,很可能智力受损,身体也会很差,你们要好好照顾!”
晴天霹雳一般,辚萧只觉整个世界,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