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倒在地上的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师长了,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参谋,说道:“马奇,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我们家三代当兵,说起来也算是无愧于查本了,可是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为什么啊?”
瑞玛四团
战争还在继续,一场悲伤过后,迎接而来的只能是更多的悲伤,张强的四团两场仗下来,能有战斗力的还有一千八百余人,已经有四百多个弟兄永远的谁在了这一片土地上,可是,他们取得的战绩也是空前的,歼灭了整整两个团,尤其是马奇的装甲团,简直可以载入以弱搏强的典范了。
张强接过通讯员手中的电报,最后竟然笑了出来,看到阿受一头雾水,他直接问道:“老哥,什么事情啊,笑得和狗屎一般,莫非是有姑娘看到咱们这么保家卫国,想对咱们以身相许?”
张强抬头白了一眼阿受道:“我说阿受啊,你整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张强的一句话说出了所有人员的心声,是啊,这个阿受虽然刚入伍才几天,可是他作战时候那天马行空的想象,要是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新兵蛋子的话,受伤的时候哭都不知道找谁,阿受看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自己的答复,脸莫由的又红了起来,那副令人作呕的小女人娇羞状又要展开,一摆手,道:“哎呦,虽然我长得这么帅,你们也不必要这么看着人家吧,人家会害羞羞的。”
“草”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字来形容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个禽兽。
张强的手指有节奏的叩打着桌面,问道:“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这又不是什么抢答题,阿受很积极地第一个举手报名,他说道:“坏的吧,还是免得到时候乐极生悲。”
经过了两场仗,虽然打得有点猥琐,但是所有人的心态都很乐观,人生在世,区区几十载,活的就应该洒脱,淡然,再说了,还有阿受这么一个活宝在这里打仗,四团的将士们猥琐并快乐着,张强看着自己的弟兄们似乎是丝毫没有自己即将公布的坏消息当回事,自己又何必悲天悯人的在这里纠结呢,大不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再,当即说道:“坏消息是咱们团干掉的查本木的装甲四团的团长马奇他的父亲正是第七师的少将师长马伟茂,更巧的是这个马奇还是马伟茂的独子。”
“什么玩意?马尾毛,他爹该不会是以前专门梳马尾的吧。”一个作战参谋打趣道。
所有的人都开始大笑起来,张强继续说道:“好消息是师部鉴于咱们团战绩颇丰,并且作战方案灵活不拘泥于小节,特此表扬了咱们团继续发扬这种作战精神。”
阿受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一扬眉毛,带有疑惑的问着:“还有呢?”
“没了啊。”张强老实的回答道。
阿受将自己的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似的,道:“少蒙我一定还有。”
张强现在更是一头的雾水,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真的没了?”
“总部就没有什么奖励啥的?”阿受张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全是希望在闪烁,看见张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打了胜仗,连点奖励都没有,就光一个口头嘉奖,有什么用,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吗?”
看着一向洒脱的阿受此时像是一个小怨妇似的坐在小板凳山,撅着嘴,好像是受尽了委屈,张强是彻底被这货的搞笑功夫给逗乐了,他哈哈大笑的说道:“真是个财迷,那我问你,你把人家儿子杀了,人家老子绝了后,过来杀你怎么办?”
阿受猛然从凳子上站起来,脸上一脸的悲愤,义正言辞的说道:“马尾毛这老东西还要不要脸,他儿子是我杀的吗?明明是他儿子自己在那里喜欢玩自爆,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死伤了我这么多弟兄,我还要他子债父偿呢,没找他就是给他面子了,还他妈这么多的事事,真不要脸。”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阿受这慷慨激昂的说辞憋到无语,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禽兽去解释世界的公平正义,道德平等,阿受似乎再一次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弱弱的说道:“要是真的打过来,大不了再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