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夜空,似乎连月光都带着清冷,南木萱莫名的梦见了李文远,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入眼的却是楚瑾英俊霸气的面孔,为什么会梦见李文远呢,她想她潜意识里还是惧怕面前这个男人的吧,虽然从她第一次承宠到现在,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不断试探他做为男人的底线,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但就算他对她的底线再低,他也不是李文远那样的男人,可以把对她的情感宠溺到在公司里的好些事都纵容她。
在这里,她也不可能有能力参与到他的政治中,更别提纵容什么的,此刻她在他的怀中,双手是抱紧了这个处在万人之上的男人,这是不合规矩的,但他没有表示出厌烦与责备,可这些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她之所以梦到李文远,或许,最近宫里的一些事情到底让她有一丝惶恐吧,她在淡漠理智心里毕竟不能真的示人命如儿戏。
她慢慢的抽手,不曾想,她一动,楚瑾也睁了眼,南木萱不禁感叹到底是做皇帝的人“今怎么醒了”楚瑾手轻抚南木萱,边说边做点小动作,他的声音暗哑,略带调笑,南木萱停了抽手的动作,反而更加贴近男人,脑袋埋在男人的肩上,弱弱的说到“做了噩梦”
如今的一切对于前世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她绝对应该算噩梦,楚瑾动作着的手微顿,放弃一些小福利,改为轻轻拍抚,除了给位份给赏赐,哄女人什么的他其实也会,却很少有做的机会,也没必要,他的女人从来都是来哄他的。
安慰人这活他更是不太会,听她娇弱可怜的说做了噩梦,他其实也并没什么兴趣,更不好奇,后宫最近出了很多事,他也记得她似乎之前受过一些委屈,可是那又怎样呢,连他这个一国之主都有委屈之处,她那些算什么,他也不喜欢听这些,所以并未出声。
南木萱感到男人淡微的安抚,抱着男人,静默不语,她本也不想说,梦中是李文远离开她,厌弃她的情景,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噩梦,但突然梦到竟也有些难受,她其实是有些想念的,可面前这个她抱着的男人却并没有安慰她,这也让她微微有些失落,还好,至少此刻他的怀抱足够暖。
楚瑾不愿意接话,却也做好了怀中女人诉一诉委屈,或是求一求恩典什么的准备,他连怎么应对都已经想好了,毕竟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女人嘛,自来如此,他虽然讨厌却早就应付自如。
却不想怀中的这个只是抱紧了他,埋头在他肩上,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不可思议的觉得此刻的她有种孤寂的感觉。就像他小时候抱着奶嬷嬷冷眼看着其他皇子对着自己额娘撒娇时的感觉,这念头一起,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多好笑啊。
楚瑾突然不喜欢这满室的寂静,以及南木萱的不按常理出牌,怀中的身体细滑娇嫩,楚瑾觉得他真没必要在意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想到小时候也好笑,他早就不是那个羸弱无能,处处在意别人眼光的小皇子了,如今,他只要让自己满意就好,这么想着,又开始蠢蠢欲动。
黑夜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令人心情脆弱,这种时候,要么流泪,要么疯狂,南木萱从小就讨厌眼泪,所以她跟着楚瑾疯狂。
第二日清晨南木萱醒来时已经不早了,她昨个很有几分不管不顾,累极了竟是睡的格外香甜。好在楚瑾毫无例外的免了她的请安,玉溪更是早早派人去皇后处告了罪,南木萱醒来后收拾一番便开始吃饭,人吃饱了后才想起询问皇上起来后的细节,听说他心情很好才放了心。
昨日的她有些小脆弱,随性了些,对他称不上用心。一直以自己的意愿为主,今个起来就有些后悔了,不仅仅是对楚瑾的不顾及,还有对自己放纵的讨厌。
她前世就是个放纵的,但她每段恋爱都是认真的,也从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连他那未婚的上司李文远她原本也是不愿招惹的,更从没想过借着他做什么,她在公司的成绩都是她自己一步步作上去的,可后来……是李文远的耐心,包容,和柔情打动了她,而他不仅在生活上,甚至是公司里都自愿的纵容她。唉!
因为父母的原因,她其实对婚姻没有期待,生活的快节奏和45%以上的离婚率更是让她对其失望,但她想若是她没有来到这里,若是李文远依旧如初,她也许会和他结婚生子也说不定。
南木萱还在胡思乱想,就被小喜子惊喜的声音打断了,说是有昭阳宫的太监往这边来了,闻言大家面上都是喜色,这情况以前常有,但凡主子承宠过后昭阳宫来人必是送赏赐的,南木萱也勾了嘴角,呼出一口气,再好的也是前尘过往,再不愿意的也会尽量变好,礼物什么的就算是酬劳她也喜欢。
不过这次的赏赐倒是真给南木萱带来了惊喜。
“暄小仪接旨”来人一进来就这般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