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和治安军继续朝前行进着,不过队伍中安静了许多,所有人全都抱着步枪,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唯恐自己钻进敌人的圈套中。
就这样,朝前走了四五里地的距离,竟然是平安无事,这让向井景明等人松了口气,“看来那就是一个落单的枪手,不然不会打了两枪就跑。”
“你们看,前面是两山夹峙,中间一到山谷通过,也是伏击的好地点。”向井景明似乎又来了点评地形的兴趣,开始评价这的地形。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那令他们深恶痛绝的狙击枪声又响了,这次瞄准的是一个中队长,虽然因为他的防护严密而没有击毙,但也是打中了大腿,只能暂时退出指挥的队列了。
枪声就是信号,那些日本兵动作麻利的很,噗通一声就趴在了满是石子的山路上,很多人被尖锐的石子扎的直咧嘴,但是依然抱紧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黑洞洞的枪口在四周梭巡着,寻找着对方可能在的地方,只要发现目标,立刻就能扣下扳机。
可惜,这次跟上次的结果一样,依然是空无一人,也没有了动静,白让日本兵在地上又趴了一个小时,弄了一身的泥和露水。
“八嘎,狡猾狡猾的支那人。”日军指挥官被气的大骂,浑然没有发现一旁的治安军士兵眼睛中透出的愤怒。
支那人,是对中国人的蔑称,也是让中国人倍感耻辱的一种称呼,这些治安军士兵虽然背叛了祖宗,但是听到那三个字依然是觉得非常刺耳。
不过,他们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得装做没听到。
折腾了好半天,结果什么事情又没发生,那些日本兵只得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朝前走去。
向井景明的脸色十分不好,换了谁这么被人耍弄心情也不会好,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大力士打空气,任凭你使用再大的力气,最后打中的还是空,失重的感觉郁闷的想让人吐血。
身边的日本军官似乎看出中队长心情不好,于是一个个也都不敢多说话,免得成了出气筒。
队伍继续前进,不过现在队伍中充斥的已经不是开始时的斗志昂扬,而是疑惑和猜忌。
山路一路向前,曲曲折折崎岖不平,一会上岗一会儿下坡,本来直线距离只有三里地,沿着山路走下来却成了十几里地,等于是多走了好几倍的冤枉路。
当向井景明再次举起手想要指点眼前的地形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些日本军官都想要哭了,“我说中队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话,每次你一说话,我们准倒霉。”
“你们看,这片地形,中间低四周高,前后只有一条出路,一旦被包围了,那么除非战斗力对比相差数倍,不然想要突围会非常困难。”向井景明似乎有指点地形的瘾,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指,指指点点着眼前的地形。
在他说话的时候,距离他大概四五百米外的一处山岗上,楚一飞靠在一棵两个人合抱不过来的古树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然后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鬼子们,你们总算是来了,老子都要等得睡着了”
这一路上其实只有他一个人,但就是这么几枪,让鬼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当然,楚一飞这只是开胃菜,给鬼子准备的大餐在后头呢,保证把他们吃的兴高采烈,驾鹤西游。
见鬼子已经进入了预定位置,楚一飞抓起国产九五改进式狙击步枪,一拉枪栓顶上了火,然后一顺就瞄准了向井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