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听到高飞如此赞赏他,而且一开口便将他的家乡和字都说了出来,不禁有点好奇,想想自己虽然在平定黄巾之乱中有些许微末的小功,可还不至于传到京畿那边。不过,他受到了赞赏,还是很开心,当即拱手道:“多谢将军赞赏。将军此来,可曾遇到瘿陶贼兵?”
高飞点了点头,对眼前的这个历史上魏国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很是青睐,一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一边缓缓地道:“我在上任途中,路过巨鹿郡,见到有一拨贼兵在进攻瘿陶城,便率部支援瘿陶。现在瘿陶附近的贼兵悉数平定,我此次前来高邑,是将胜利的战况带回来,另外,你们的刺史大人遭受到了贼兵的行刺,不幸身亡。”
张郃听到公孙度的死讯并没有感伤,反而无意间流露出来了一丝喜悦,随即拱手道:“大丈夫为国捐躯,公孙大人死得其所。将军远道而来,还请进城歇息一番。”
此时,背后马蹄声响起,二百骑兵陆续赶到,赵云带着二百骑兵停在高飞身后,等待新的命令。
高飞“嗯”了一声,随即跳上乌龙驹的背上,朝张郃拱手道:“有劳张司马前面带路了。”
张郃和亲随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带着高飞、赵云等二百余骑缓缓地驰入了高邑城中,让人安排下营房给士兵休息,将高飞另外带到了刺史府。
高飞见张郃安排的很是得当,而且城中的兵士对张郃也很是尊敬,心中便流露出了一丝敬意,缓缓地想道:“张郃体恤下属,能和士兵打成一片,对于治军而言,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我有意收服,倒是不知道他是何想法,等城中要事办完之后,我当亲自拜访,一探究竟。”
在张郃的带领下,高飞来到了刺史府,府中衙役、兵士来往不绝,各县的信使也出出进进,将整个刺史府烘托的忙碌不堪。
“将军,这几日来冀州各地盗锋四起,各郡县均受到盗贼的攻击,在不同程度上都受到了一定的损害,虽然没有去年黄巾那样的大乱,可是盗贼隐藏在山林之中,围剿起来也甚是麻烦,所以这紧急公务往来不绝,让将军见笑了。”张郃一边走着,一边对高飞解释道。
高飞道:“无妨,你们刺史大人不在,还有人能在府中处理这些政务,我看所有出来的人都面带微笑,看来刺史府中有能人啊,竟然能将公务处理的都让人满意。”
张郃笑道:“实不相瞒,这都是我们别驾大人的功劳。刺史大人出征在外,州中所有大小事务都由我们别驾大人一人做主,若非我们别驾大人当此重任,只怕冀州早就乱作一团了。”
高飞听后,便来了兴趣,想认识一下这个能人,便问道:“张司马,你们别驾大人是什么人,居然能有如此能耐?”
张郃道:“别驾大人乃巨鹿广平人,姓沮,名授,字公与。”
“原来是沮授,难怪有如此能力。河北多才俊,冀州数第一,文有田丰、沮授,武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袁绍拥有如此才俊,居然被曹操所灭,真是一大庸人。妈的,老子想办法将张郃、沮授搞到手再说。”听到张郃道出了沮授的名字,高飞的心里生出了一番感慨。
不多时,高飞在张郃的带领下便进入了刺史府的办公大厅,见大厅中的一桌案上端坐着一个身穿宽袍的中年汉子,正手中执笔,批阅来往公文,那股认真的劲,让人看了都不忍心打扰。
“将此书信速速送往中山国,亲手交给中山相,如若遗失,小心你人头落地!”沮授批阅完一个公文,用嘴吹干了一下官碟文书上的墨迹,然后随手合起,交给了在桌案边等待的信使,郑重其事的道。
信使“诺”了一声,拿了官碟文书,转身便朝外走,经过高飞、张郃身边时,只微微拜了一下,也不停留,便大步跨出了大厅。
沮授面前尚有四五个信使排成一排在等待着,他批阅完一份公文之后,便接着批阅下一份,整个人连头都不抬,合起官碟文书随手抬起,简单的吩咐了一下之后,便继续执笔批阅,整个人显得忙碌不堪。
高飞和张郃一道进了大厅,看到沮授如此忙碌,他便拉住了张郃,没让张郃上前打扰,而是坐在了大厅边缘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在那里。张郃让人端上茶水,陪同高飞坐在那里,也不敢出声,怕影响了沮授。
两个人在那里一坐便是十几分钟,随后又有各个郡县的信使来到,陆续递交上公文,就在沮授面前等候着,丝毫没有让沮授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高飞看着忙碌不堪的沮授,心中暗生佩服,脑海中缓缓地想道:“贾诩、荀攸、沮授都是有名的谋士,如果按照其能力来划分的话,贾诩、荀攸二人的谋略应该是见长于军事上,反观沮授,应该是见长于内政和大政方针上,如果我再收服了沮授,那对于处理民政上的事情,应该会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