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面的鲜卑人有不少顺利的逃到了南面主街道上,南面的鲜卑人背后没有突骑兵的影子,一见到从东、西两面退下来的同伴,都纷纷感应到了一丝不妙,急忙向后撤退。
赵云带着手下的士兵紧紧相随,趟着快要漫过膝盖的积水,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便冲了出去,将一些还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鲜卑人全部斩杀。
张郃、乌力登二人本来是去迂回到南面进行包抄的,可是当二人围着城转到了东、西两面的时候,却发现两面的城墙已经化为了乌有,而鲜卑人正不停地从这两面向城里攻击,于是,两人想都没想,瞬间便带着各自的突骑兵从背后掩杀了过去。
此时,北、东、西三面残留着数千骑,而南面的鲜卑人却已经退了出去,在大雨中汇聚成一团,一股脑的向辽河方向跑了过去。
赵云见南面的鲜卑人逃走了,带着人掉头往回杀,和高飞、张郃、乌力登、褚燕、卞喜、于毒以及受伤的管亥等人一起将包围中的鲜卑人杀掉。
大半个时辰以后,望平城里来不及逃跑的鲜卑人尽数被杀,几千具尸体塞满了城中的街巷。
整个战斗都结束了,狂风骤雨也稍稍的减弱了,望平城内外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高飞策马来到了县衙,看到县衙里的百姓以及缺胳膊少腿的重伤士兵,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转身看到聚拢在县衙附近因浴血奋战而变得一脸疲惫的将士们,他的眼眶里流出来了咸咸的液体,在雨水的拍打下,混合在滴落在了地上。
“主公!裴光头……裴光头死了,好多弟兄们都死了,如果主公再晚来一会儿,只怕我们就会全军覆没了。”管亥忍着身上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带有积水的地上,双手不断地拍打着地上的积水,带着一丝不能泯灭的恨意,泪流满面的道。
高飞环视了一圈站在雨中的所有人,心中十分的愧疚,大声地道:“我对不起大家,如果我能早点渡过辽河,你们就不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我……”
“主公!我们没有任何怨言,就算是全军覆没了,也绝对不会对主公有一丝恨意。我们只恨自己无能,不能牢固的守好此城,害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主公已经来了,我们绝对不能就此放过那帮鲜卑人,我们要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请主公带领我们去杀了那些鲜卑人!”赵云一脸忿恨的高声叫道。
“请主公带领我们去杀鲜卑人,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道。
高飞听到这话后,立刻扭脸对身边的乌力登道:“逃跑的鲜卑人差不多还有一两万骑,他们一定吃了败仗,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向北逃走,逃到草原上去。可是前面有辽河,加上暴雨突降,河水的水位肯定会上涨,鲜卑人这会儿肯定都聚集在河岸上无法渡河,你可愿意带领你的族人继续跟随我去追击鲜卑人吗?”
乌力登右拳捶胸,低头叫道:“尊敬的神勇天将军,你的武力是我们中间最强的,你就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我们愿意跟随英雄一起出生入死。我们乌桓人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请天将军下命令吧!”
高飞大叫道:“好!赵云、张郃、褚燕你们跟我走,其他人全部留下,这一次我们要让鲜卑人见识一下乌桓突骑的真正实力!”
话音落下,赵云、褚燕重新抖擞了精神,让士兵拿来了他们最拿手的兵器,一个人持枪,另外一个人挥着双刀,从鲜卑人遗留下来的马匹里牵来了两匹,跳上马背之后,便和张郃、乌力登以及七千乌桓突骑跟随着高飞朝北急速驰去。
此时的辽河果然如同高飞所预料的那样,河水的水位骤然涨了不少,原先鲜卑人渡河之后留在河岸上的船只全部被上涨的河水给冲的无影无踪了,而且河水滚滚而来,滔滔不绝,水流特别的湍急。
河岸边,看到波涛汹涌的河水,步度根陷入了极度的迷茫当中。他和手下的五个亲随骑兵在河岸边来回奔跑了一段路,可就是找不到可以渡河的地点以及船只。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大声地叫道:“天神啊,难道您对萨满说的话都是假的吗,为什么我会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