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公孙越一把抓住了公孙瓒的手,大声叫道,“大哥不可气馁,我率领亲随杀出一条血路,大哥回到南皮之后,便带着续儿去邺城,借助袁绍的力量再卷土重来。”
严刚急忙抱拳道:“主公,末将愿意誓死护卫主公逃离此地,如今关靖去河间了,刘备和主公是同窗好友,主公可以暂时到刘备处躲避,再联合袁绍一起对高飞发动攻击,必然能够一雪前耻。”
公孙瓒握着钢刀的手颤巍巍地抖了起来,看着混乱的军营,外面严阵以待气势雄浑的燕军,他整个人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公孙越和严刚道:“如今我大军被围,士兵军心涣散,就凭借着这百余人,如何能够冲的出去?”
“大哥……”
“主公……”
公孙瓒抬起了左手,右手紧握钢刀,对公孙越和严刚道:“如果你们还拿我当大哥,当主公,我就给你们下最后一道命令,你们带着这一百多人投降高飞去吧,他要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投降高飞之后,就去劝降续儿,让续儿出城投降,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想我们公孙家绝后。”
话音一落,公孙瓒手提钢刀,径直走到了辕门附近,冲对面的高飞喊道:“燕侯,你要的只不过是我公孙瓒的一颗头颅而已,刘虞之死,确实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就用这颗人头来祭奠刘虞的冤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高飞突然打断了公孙瓒的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你看看你身边的士卒,你的大军已经全部土崩瓦解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如今只有一死而已!”
公孙瓒突然哈哈笑道:“高飞,我公孙瓒好歹也是白马将军,如今能败在你的手上,我也无话可说,只怪我手下没有强兵良将,否则的话你也无法打败我。不过,你可别忘记了,冀州并不光有我一个人,袁绍才是堂堂正正的冀州之主。袁本初拥兵二十万,依然成为了河北之雄,你擅自攻打渤海郡,必然会惹来袁本初的攻击,他一心向夺取幽州,这个时候正好是个契机。你带领这么多大军来攻打渤海郡,并非只是那么简单只为了给刘虞报仇吧?”
高飞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公孙瓒道:“如果你想和袁绍争夺冀州,那你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助你成为冀州之主!”
“哦?”高飞觉得有一点诧异,“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能力可以帮助我?”
公孙瓒道:“你别忘记了,在河间还有刘备的一万兵马,虽然他的兵力少了点,可是他的帐下有关羽、张飞这样的虎将,更有糜竺、孙乾、简雍为其谋划,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可以写封信,让刘备归顺于你,转而对付袁绍,这样一来,你就会多了一份胜算。”
高飞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筹码呢,原来是刘大耳朵。不过你不用费尽心机了,刘大耳朵如果愿意投靠我的话,他早就投靠了。说你的条件吧,兴许我心情一好,就答应你了呢。”
公孙瓒见刘备这个重要的筹码丢失了,心中很不满意,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也不必顾忌了,朗声说道:“我死之后,请你放过我的弟弟公孙越、儿子公孙续,给我公孙家留上一点血脉,我是自刎而死,与你无关,他们绝对不会找你报仇的……”
高飞冷笑了一声,将手向前一招,便见胡彧从人群中推搡出来了一个青年,那青年正是公孙续,他一见到对面的公孙瓒,便急忙喊道:“父亲大人……”
公孙瓒急忙道:“续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彧松开了公孙续,公孙续朝着公孙瓒那边便跑了过去,一边叫着“父亲大人”,一边快速地跑着。
当公孙续奔跑到了公孙瓒的身边时,父子二人便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公孙瓒急忙问道:“续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南皮城呢?”
公孙续道:“父亲大人带领大军出战不久,便从西南奔驰来了一队骑兵,打着袁绍的旗帜,穿着袁绍军的服装,孩儿以为是袁绍的援军来了,便放入了城中,哪知道那队人是高飞的燕军乔装打扮的,领头的胡彧直接将孩儿抓了起来,城内士兵对父亲早有怨言,根本没有做任何抵抗,便全体投降了。南皮城……南皮城就这样丢了。”
公孙瓒紧紧地抱着公孙续,心中充满了悔恨。
此时,公孙越、严刚带着一百多亲随来到了辕门外,大营里的火也越烧越旺,逐渐向中军大帐蔓延,而公孙瓒的两万多大军,在潘宫、穆顺、陈适、郭英四将的带领下,集体向高飞的燕军投降了。
“大哥,我和严刚保护着你冲出去,请大哥跟随在我们的后面。”公孙越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朝严刚使了一个眼色,举着刀,带着部下的一百多个亲随便朝高飞冲了过去。
高飞连动都没有动,便见胡彧带着王文君、白宇、施杰、李玉林四将和五百东夷籍的弓箭手挡在了高飞的前面,一通箭矢射了过去,公孙越、严刚和那一百多个人都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