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炙热的照耀着大地,高飞已经率领兵马抵达了南栾县城,两万多人的马步军在进入县城的一刹那迅速开始登上城墙,骑兵堵门,步兵将运来的守城器械抬上了城楼,短短的时间内,便架构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南门的城楼上,高飞向远处眺望,整个平原上一派肃杀的景象。
突然,四面八方的地底下涌出来了许多士兵,手持着各种兵器,穿着统一的着装,所有人都一起呐喊着,朝着南栾县城冲了过去。
高飞看到这一切,冷笑了一声:“来的真快!”
“主公——”王门拉长了长腔,迅速登上了城楼,一脸的慌张,指着城中的西北角大声喊道,“赵军……赵军突然从城里出现了,沮鹄……沮鹄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太史慈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王门的衣襟,大声地叫道,“你是怎么看的人?四门紧闭,赵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城里?”
王门一脸的惊恐,加上被太史慈那么一吓,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一直“这、那”个不停。
一阵微风拂面吹过高飞的脸庞,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强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当他听到沮鹄消失、赵军在城里出现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像是被扔上了一颗原子弹一样,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在烈日下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愤怒,他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这一切都是沮授给他设下的圈套。
再次睁开眼睛,高飞神采飞扬的脸上变得一阵阴郁,眼神也变得十分犀利,那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射出了千万支利剑,扫视着城外遍地的赵军士兵。一扭头,他直接对太史慈道:“你火速带领三千重步兵进城围剿,敌军是从地道里进城的,地道狭窄,赵军士兵众多,能上得了地面的人少之又少,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发现地道口就想办法堵死,并且摧毁地道,把在地底下的赵军全部活埋!”
太史慈一把推开了王门,冲他大喝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集合队伍?”
王门慌里慌张的跑下了城楼,太史慈带领田楷、邹丹、单经三将也急忙下了城楼,紧随王门身后。
“胡彧!”高飞转过身子,大声叫道。
“末将在!”胡彧挺身而出,一脸的坚毅。
“一万轻步兵里有你的五千东夷兵,现在你给我守好此门,不可放入一个敌人进城!”
“诺!”
高飞急忙对身边的三个斥候道:“快去告诉陈到、文聘、周仓,拼死守好城门,城内之事让他们不要担忧。”
“诺!”
“李玉林,将海东青放到空中,俯瞰大地,我要知道整个战场的情况。”
“诺!”
王文君急忙道:“主公,是否升起狼烟?”
“暂时不用,如果我是沮授的话,绝对不会如此单纯的来攻击我军,他必然还有后招。这里是平原,不是山地,要想看到狼烟的话,就必须离的近,我估摸着赵云、黄忠他们应该据此七八里地,何况从城外地下涌现出来的士兵也只有两三万而已,也就是说,袁绍还有十万大军不知去向,如果负责这次指挥的人是沮授的话,那这十万大军足以将我军团团围在这巨鹿泽畔。”高飞急忙道。
王文君道:“主公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高飞点了点头:“敌不动,我不动。赵云、黄忠、徐晃、庞德、卢横、褚燕、高林、廖化八个人都是比较谨慎的人,只要我不给他们讯号,他们就会提高周围的警惕,一旦发现背后或者周边有援军的话,就会立刻明白一切。”
王文君对于高飞的分析很是佩服,同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高飞道:“主公,这些早已经埋伏好的赵军士兵都是步兵,在人数上和我军相当,如果我军现在以骑兵出击的话,必然能够打破赵军的原先部署,也可以尽量拖延时间,逼沮授露出马脚。”
胡彧道:“主公,王文君说的很对,在同等数量上的敌人对于我军来说简直不再话下,我军装备精良,无不以一当十,对付这些虾兵蟹将,简直是小菜一碟。请主公允许末将率领骑兵出战,定能杀的这些赵军屁滚尿流。”
高飞寻思了一下,急忙吩咐道:“好,白宇,你代替胡彧坚守此门,胡彧、鲜于辅、田畴、王文君,你们四人各率领一千骑兵从四门同时杀出,然后在城外围着县城转圈,见到敌人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