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确定是你的。但,惜儿毕竟是我女儿,吃亏的是她,是我家,我不得不问明白了。”
轩辕吞了吞口水:“明白了又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
此时的段相站在轩辕面前一点儿都不显得文弱。反而因为父亲的身份。像座高山一般矗立在轩辕面前。
轩辕不禁有些气,这时候挺腰子了,早干嘛去了?以前怎么无视惜儿来着?
段相看出他的心思。道:“那是我的女儿,轮不到外人欺负。”
轩辕那个汗啊,嘿嘿笑了声:“岳父大人,论身手。您可不是小婿的对手。”
段相也笑了:“我不是你对手,我知道。你说。我要是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惜儿会如何?我要是横剑自刎了呢?”
那惜儿还不得和自己反目成仇一辈子不相往来?
“…岳父大人,你太无耻了!”
轩辕不信段相会自我了结,可他不敢堵。段相那脑子。不是他一凡人能比的。相信只要他划破一层皮,再凭着一张舌灿莲花的嘴,惜儿就会远离自己。
轩辕不禁抱怨。你把心思都用在朝政上,指不定我这会儿多轻松呢。
“你也一样。”姥姥的。跟你爹一起蒙老子,瞒着老子偷偷来骗自己闺女,骗得她傻头傻脑的,没教养的小混蛋!
轩辕无奈,只能一一讲来。
“那年,潋园赏花宴。我得知哥哥偷偷出宫,也混了进来,就潜了进去。看到偏僻的林子里有片花田,其中一栋小木楼,很适合隔绝人的视听。就把周围您安排的人手设计散了去,又把哥哥引来,哦,也是奇怪,那些人手很容易就散去了,岳父大人,您得经常训练他们才是。”
段相脸黑,定是段四暗中安排了,谁想倒是给这小子便宜。
“我也是事后才觉察,那屋里熏香和茶水混到一起会变成烈性春药…我和哥哥一开始都没用茶水,后来哥哥一直说话一直说话,我只听着没动弹…”
段相心一个提起:“太子喝了?”
轩辕立即摇头:“他是想喝,可我正…闹着性子,就抢了过来喝了,为了气他,把壶里剩下的的全喝了。”
所以,妹的,本来就是不知哪个兔崽子多下了的春药,自己竟然一点儿没浪费,全喝了,所以才吃清心丸也没用啊。
“等我觉得不对头的时候,用内力也无法压制,原本我该马上走的,可哥哥拉着我还要说,再后来,我实在忍不住,推开他要走,谁知门一开,惜儿就进来了,然后,那个,还跟我撞在了一起…”
段相眼前一黑,颤着声问:“你们就…惜儿没喊人?”
“呵呵,”轩辕心虚的厉害:“不是小婿那个…一个不小心…惜儿就昏了过去…”
段相猛然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轩辕生生受着没动弹。
段相深吸了口气,脸色却是更难看。
“太子…太子也在?他就没拦着…”
轩辕更心虚:“那个…小婿力气大,又有功夫在身,哥哥怎会拉得住…”
段相又踹了一脚,嘴唇都气青了:“太子就在一边…?”
惜儿还怎么活?
“啊?啊!”轩辕跳了起来:“没有,绝对没有!我虽然神智不清,但还是听见哥哥上楼的声音。”
段相悲愤,这还是听着了?
轩辕想想单膝下跪,真诚道:“岳父大人,我知道当初是我孟浪了。虽然我也是不得已,可惜儿是无辜的,她是被无故牵连的。幸好老天让我寻回她,我轩辕离定一生一世照顾惜儿,爱护她敬重她,此生惟她一人。”
“说的好听,哼,那为什么皇上当初说孩子是太子的?”
轩辕愣了下,纠结道:“也是小婿的错。哥哥跟小婿讲了许多,我事后脑子乱的很,就离开京城些日子,就…”
段相冷笑:“就完全忘了惜儿的事?那太子那是怎么回事?”
轩辕不语,段相讥笑道:“太子心慈,又是自己亲弟弟惹的祸,怕你会被寻到有危险,干脆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反正,你俩一模一样,就算当时有人见了,也不会想到是别人。我再想想,惜儿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太子肯定是自己私下里寻找了吧。可惜,那日见过惜儿的人,都不知她是谁,因为惜儿怕生,还有别人的私心,就没有人介绍她。出事后,惜儿又一直被关在府里,所以,太子一直没寻到人。等到他…弥留之际,怕他去后这事危及你,就跟皇上说了,还是栽到了自己身上。后来,皇上悲伤过后,才又彻查此事,才慢慢查出惜儿来。对不对?”
轩辕悲愤,为什么自己的老丈人这么聪明?要不要人活?
段相鄙夷:“至于你嘛,我猜你是不经意见过惜儿才想起这么一件事吧?呃,还是知道自己有了儿子,才偷偷混进来,又查清了惜儿的性子,才决定跟她相认吧?”
轩辕想去死,在老丈人话里,自己已经可以以死谢罪了。
“呵呵,不过是个没心没肺没担当的小混混罢了。”
此时,段相再怎么骂,轩辕也只得受着,想想他也委屈,那段时间,他的心情也是狂风暴雨被抛高抛低的,一时半会真忘了那个小女孩。可人家惜儿跟自己心情有毛的相关,无妄之灾啊,是自己理亏。
轩辕解释了半天,没法晓之以理就动之以情,可惜,最后只得了段相一句。
“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轩辕被又骂又踹的,觉得老丈人的气出的差不多了,舔着脸道:“岳父大人,啊不,爹,爹啊,木已成舟,我对惜儿绝对忠心不二一生不渝,您就别生气了。您气坏了身子,惜儿也心疼不是?”
所以,你其实是心疼你自己媳妇?
段相再看不惯他,也不能把他一剑捅了,气愤道:“起来吧,日后好好待惜儿。”
轩辕麻溜儿利的站起来,跪了半天一点儿事没有。
段相想想又嘱咐道:“这件事可千万别跟惜儿讲。”
轩辕连连点头,打死他也不说。
“爹,您也别说。”
“咳,你还是叫我岳父吧。”
你的爹当不起啊。
“来,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两人密谋一番,才出了来,轩辕便带着杨念慈和轩辕康去武宁侯府拜年。都下晌了,才去。
一见面,轩辕康一声甜甜的“曾爷爷”,咋呼着两只小胳膊飞了上去。
武宁侯心底一哆嗦万般纠结,到底忍不住,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
这还是自轩辕被封后,两家第一次见面。
杨念慈坐在武宁侯夫人和杨夫人下首,就杨铁兰的孕事八卦,仿佛还是以前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
武宁侯看了眼几个女人,心里就叹气,合着就自己想得多?想起今早上皇帝掠过自己仿佛大有深意的目光,就一阵头疼。
“年后,你要进哪个衙门办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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