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子慎实在被着女人逼得不得不爆发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他着也是无奈之举,再憋着心中的无名火,他就要自燃了。
“你娘的……杀了你……”小**板着脸,冷冷的横着眉就向厨房奔了去,她好像是要去拿菜刀来砍陈子慎。
“诶,诶……秦雨,怎么才说了一两句话就又闹起来了,不是在洗澡吗?怎么又出来了。”余音马上制止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才说了四五句话就要拿刀砍人了。
“这个傻逼居然敢骂本姑娘不干净……妈的……”秦雨骂着就哭哭啼啼的抽泣了起来。
“你还要我洗多久,我都洗了快一个点了,你是要我洗的全是脱皮吗?”秦雨靠在余音肩上哭着。
“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又和他吵起来了,他一直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啊,都是很让着女孩的。”
“那你是说我不懂事吗?他都把我骂成什么女人呢?哪有男孩那样骂女孩的,你还说他会让着女孩。要他帮着洗几件衣服都不干,明显就是高傲的大男子主义。”秦雨说着越哭越伤心了。
看来把女人骂成那样真的会伤她们的心,陈子慎其实也不想那么骂,痛骂女孩一直都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他刚才确实被着小**给气疯了,不骂骂着气没地方出啊。
“陈子慎,你怎么能那么骂女孩子呢?那该是一个好学生说出的话吗?”余音非常严厉的训斥着他,这个时候他无非是想做做样子,安慰下她的朋友秦雨。
“呵呵……我,我什么都没骂啊……她是个漂亮的好女孩……”
陈子慎很知趣的笑嘻嘻道,他可是个男人没必要和一个女人去较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了。
“听到没,他什么都没骂,还在一个劲的夸你是个漂亮的好女孩了……”余音像个好朋友,又像个大姐姐似的哄着、劝慰着秦雨。
…………
陈子慎本来还打算和几个女孩疯疯癫癫的玩一会的,没想到突然蹦出个小**。还和他很没面子的吵了起来,他彻底没了兴趣,也不再好意思去和几个女生一起胡闹了。小薇和唐婉容甚至还在一个劲的鄙视他。
他没得办法,只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拿起沈复的《浮生六记》读了起来:
芸忙回首起立曰:“顷正欲卧,开橱得此书,不觉阅之忘倦。《西厢》之名闻之熟矣,今始得见,莫不傀才子之名,但未免形容尖薄耳。”
余笑曰:“唯其才子,笔墨方能尖薄。”伴妪在旁促卧,令其闭门先去。遂与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戏探其怀,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尔耶?”芸回眸微笑。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
芸问曰:“各种古文,宗何为是?”
余曰:“《国策》、《南华》取其灵快,匡衡、刘向取其雅健,史迁、班固取其博大,昌黎取其浑,柳州取其峭,庐陵取其宕,三苏取其辩,他若贾、董策对,庾、徐骈体,陆贽奏议,取资者不能尽举,在人之慧心领会耳。”
芸曰:“古文全在识高气雄,女子学之恐难入彀,唯诗之一道,妾稍有领悟耳。”
余曰:“唐以诗取士,而诗之宗匠必推李、杜,卿爱宗何人?”
芸发议曰:“杜诗锤炼精纯,李诗激洒落拓.与其学杜之森严,不如学李之活泼。”
余曰:“工部为诗家之大成,学者多宗之,卿独取李,何也?”
芸曰:“格律谨严,词旨老当,诚杜所独擅。但李诗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爱。非杜亚于李,不过妾之私心宗杜心浅,爱李心深。”
陈子慎只觉这段议论实在精辟,实在是对李杜诗篇到底谁更风骚,如何风骚做出了一个最准确的判定……
《浮生六记》有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六章(后两章已佚,疑后人作)。文字清新真率,无雕琢藻饰痕迹,情节则伉俪情深,至死不复;始于欢乐,终于忧患,漂零他乡,悲切动人。
《浮生六记》在自传体散文中占有极高的地位,它不拘一格、真纯率真、独抒性灵、富有创造性……难怪陈寅恪别具慧眼的指出:
“吾国文学,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间关系,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尤少涉及。盖闺房燕昵之情意,家庭迷盐之琐屑,大抵不列于篇章,惟以笼统之词,概括言之而已。此后来沈三白《浮生六记》之《闺房记乐》,所以为例外创作。”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