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巨响,丁老夫人的手掌重重砸在饭桌上,脸色气得发青,手指指着门口,声音气得禁不住颤抖,“不许在这胡说八道!滚出去!”
“是你叫我滚的!不是我自己要走的!”丁静如气冲冲就要冲出去,苏小小可不想俩人气头上闹得母女决裂,忙拉住丁静如的手,劝道,“大小姐,老夫人也是一时生气,不是真的想要你滚,母女俩何必闹得这样僵,向老夫人低个头认个错,老夫人不会再怪责你的……”
“贱妇,不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自从泽儿娶了你后,我们丁家就没有一天安宁日子!你这贱人,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死皮赖脸也要嫁进我们丁家,把我们丁家搞得家世不和,母女翻脸,真是有爹生没娘养的贱人……”
“大娘这话说得过了点,大嫂好歹是大嫂,再怎么不对,也是大哥娶进来的……”一直冷冷看着这一切的丁绍宇忽然笑着开口了,只是那笑寒得渗人,话里意思很明白,即使大嫂再怎么不好,也是丁绍泽自己瞎了眼或者贪图苏家的财产,才娶了人家,怪谁呢?
“我在这里训斥这个贱人,哪轮得到你说话,你不过是庶出的儿子,如果不是我大度,留了你们母子在丁家,你们早就流落街头了,给我我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丁老夫人也是气急了,或许也是对多年来压抑心中的情绪寻了个发泄点,劈头盖脸就训斥丁绍宇。
丁绍宇脸色不变,只是眼里的光寒如冰霜,而莫心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老半天才挤出一丝笑容,嗫嚅着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丁老妇人居高临下的扫了莫心兰一眼,她恨了这个女儿差不多二十年,随着年纪老去,恨意不仅没消散,反而越来越浓,恨不得要把他们母子赶出去才甘心!
二十年前,自从老爷把这个女人纳为妾室后,这个女人便夺走了老爷的所有宠爱,现在,难道她又想让她的儿子夺走她儿子的一切吗!休想!
空气很安静,静得即便是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苏小小就站在丁绍宇身侧,仿佛能听到丁绍宇强压住的强烈心跳。
“娘亲,如柳只是无心的,希望娘亲……”
“连你也为那个贱人说话?”丁绍泽刚一开口,就被丁老夫人打断,丁老夫人压抑多年的情绪好不容易找到宣泄点,哪那么容易罢休,指着苏小小就呵斥道,“若不是你寻死觅活,死皮赖脸的嫁进我们丁家,我们丁家早已和皇族攀上了亲,都是你这个贱人在这里碍手碍脚,没家教的贱人……”
“够了!别以为我不回话就是怕了你!我是敬你好歹是长辈,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我不发飙你以为我苏小……苏如柳就是那么好欺负的?让你捏圆搓扁豆不敢反抗?”
“你骂我没关系,因为你是长辈,但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虽然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但好歹是这个身子的父母,苏小小也能感同身受那种父母被人侮辱的难受感觉。
“你以为你高尚到哪里去?你不过是个没品位,装腔作势,居高临下,高傲自大,自以为是长得又丑思想又固执过时的老女人!你以为大家都尊敬你吗?哼!错了!这个家除了你那个和你一样暴虐,不辨是非不明黑白的儿子,没有人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你不过是个最可怜的女人!以为自己是神,高高在上,可以掌握丁家所有人的生死,我告诉你,你错了!你没有资格掌控别人的生死,众生平等!你也不是神,你就是个没人爱的可怜女人!”
“我告诉你,是我当初瞎了眼才会死皮赖脸嫁给你儿子!你以为你儿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如果你和你儿子不是贪图我们苏家的财产,你们会娶吗?现在后悔?哼!笑死人了!而且,你们夺光我家的财产,逼死我的父母,还不准我知道,又纵容你的小妾把我推进池子里差点淹死,把我丢在最偏僻的院落里不闻不问,如果不是我命大,不被淹死也病死了!”
“对!我就是贱人!我不只是贱人,我还是命硬的贱人!我就是来克你们定家的!怎么样?有种叫你儿子休我啊!不过是暴发户而已,还想和皇族攀亲?攀不上就怪我阻碍你们的阳光大道?笑死人了!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叫皇帝把公主嫁给你儿子做小妾!那才叫真本事!还用得着靠把女儿嫁给王爷当侧妃来和皇族攀亲?羞死人了!都说宁做穷人妻,莫做富人妾,没见过你这个为了家族荣华,为了自己的面子,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坏女人!”
“你如果真那么有本事的话,当年为什么不自己嫁给皇帝老子去,那现在说不定就是皇贵妃了!我们对着你都得跪下高呼娘娘,自己没本事就逼压女儿,你算哪门子母亲?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如果你真有本事锁住男人心,你的男人就不会被人抢走了!再说了,男人娶妾,风流花心,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见一个爱一个,不负责任,是女人的错吗?你男人娶了二娘,是二娘的错吗?要怪只怪男人,不负责任!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还有你们!”苏小小剑头指向丁绍泽的小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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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门办事,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了,太累,倒头就睡着了,只有一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