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相比于华音楼,你黑龙阁与我邪道更亲近,这是世人皆知之事。哈哈,所以说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为郎无病斟满酒水,柳云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小病啊,既然我们是同道,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虽有把柄在你手中,可你就算揭穿了我的身份,大不了我重新做回被通缉的江流云,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而你就不同了,你们黑龙阁向来奉行入世而不涉世事,连涉及都是大罪,更何况像你这样进行干涉。这事若传回黑龙阁,想必黑龙阁会派出其它弟子取代你入世第一弟子的资格,而你也会被投入黑蛇池,永世不得翻身。我说的没错吧?”
“句句属实。”郎无病没有否认,他的脸色虽有些泛白,可神色还是那般平静。
见状,柳云心道不妙。
郎无病这样的表现说明他已经认命,今曰若是放他离去,他定会回转黑龙阁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自首认罪,可若是不放他或将他杀死,黑龙阁早晚会找上门。
柳云转头看向月东神,就见月东神也在低头沉思,再看向一脸淡然的郎无病,柳云心头一动,有了计较。
“可惜,可惜,不出三年,华音楼必将压过黑龙阁,成为天阙大陆唯一的史录流派。”负手而走,柳云嗤笑一声说道。
郎无病缓缓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不屑冷笑道:“你休想用这种话来挤兑我。”
“我不是在挤兑你。”柳云停下脚步,漠然望向郎无病:“我说的是事实。黑龙阁和华音楼之所以能超然于世外,让天下正邪都闻之肃然起敬,很大的原因在于他们的公正,而他们的公正又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于他们绝不干涉世事。倘若失去公正,黑龙阁和华音楼将会立马从云巅跌落,狠狠砸入尘埃,失去他们超然于世的地位。”
听着柳云的话,郎无病虽然竭力想要表现出镇定,可他紧抓衣襟的手却将内心的不安暴露。
瞥了眼郎无病,柳云暗暗点头。
从郎无病干涉世俗之事的举动便能看出此人骨子里隐藏的桀骜不逊和叛逆,宁可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人自尊心极强,却是个突破口。
缓步饶到郎无病面前,柳云俯视向郎无病,声音猛地一扬:“而你,干涉世俗之事,如火在纸中终究难以包住。此事一旦传出,黑龙阁近万年的声誉将会毁于一旦,到那时身为罪魁祸首的你就算被投入黑蛟池、黑龙池,又有何用?你以为回去认罪自首便能推卸责任,从此心安理得?”
“嘿嘿嘿,正是如此。”月东神赞赏的看了眼柳云,附和道:“光想着的逃避,也不知黑龙阁为何选中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当入世史录者。”
郎无病看起来是个人畜无害的病弱书生,可这只是他行走世间的外衣,剥开这件外衣,正如柳云所言,里面藏着一颗极其敏感而自尊的心。
双手紧抓衣襟,额角青筋凸现,郎无病忽然抬起头,红着眼直视向柳云:“你可是想要逼我和你们同归于尽?”
听到这话柳云暗暗叫好,蛇打三寸,被掐住三寸后,郎无病心已乱。
“自然不是。”柳云恢复热情,给郎无病换上新酒,重重拍打着郎无病的肩膀笑道:“小病啊小病,我都说了我们是同道中人,只要喝了这碗酒,往后我们便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我和小月月又岂会将你的事泄露出去。”
说着,柳云向月东神使了个眼色,月东神虽不满柳云学他左一个小月右一个小月的,可见到事有转机,他也只好冷笑着端起酒碗走到郎无病身前。
“是个理儿,只要喝下这碗酒,某家发誓绝不把你的事情走漏半点风声。”月东神挤眉弄眼道。
“再说了,我们互有把柄在手,合则有利,分则两败俱伤。”柳云眼见郎无病已经动容,趁热打铁道:“你既已经干涉世事,回头已晚,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惊喜......”郎无病低沉着头,喃喃道。
“正是。”柳云说到兴起处,猛力拍打木桌,把一旁的月东神吓了大跳。
“黑龙阁和华音楼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没能分出胜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两者都固步自封、恪守传统、不思变化。所谓穷则思变,当年若非紫辰帝向苍天乞愿,获得神谕创建紫宸神庭,他又如何能做到除了亘始帝外从未有人完成的壮举,一统百万里天阙!紫辰帝已破虚寻神明千多年,直到千多年后的今天,天阙大陆还是以紫辰帝为纪元标志......”
柳云唾沫横飞的说着,并没发现郎无病和月东神都是一脸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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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在看吗?下午去参加末曰狂欢,今天就一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