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倭寇来了!天啊,倭寇攻打南京绿洲来了!”城头上的斥候声撕力竭地吼了起来,吼了起码十嗓子之后,他才恍然想到,这事儿不光是吼就行的,还得赶紧敲锣,示警。
于是城头上开始了咣咣咣的敲锣声,这可是临战的示警声,百姓们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吓得全身一抖,向着四面的房屋里缩,城门边摆摊的小商小贩,一起作鸟兽散,人流乱涌,放眼一片混乱。
“这是在……搞什么飞机?”伊云大奇,这可是南京啊,我的天!大萌国南方留都,除了燕京之外最繁华,最热闹,最坚固的城池,居然会遭到倭寇袭击?难道倭寇之乱已经如此严重了?看看这城墙,起码十米高,十米厚,就算炮弹也打不动,城砖是用整条的花岗石堆成,这玩意儿在冷兵器时期有可能攻陷么?
好在混乱很快就平息下来了,虽然斥候在声撕力竭地大吼,看起来很危机的样子,实际上斥候的“远望”看得很远,他示警的时候,倭寇还在几里地之外呢,所以南京绿洲的百姓们“无比从容”地躲进了屋子里,然后一只军队也从城内匆匆赶来,把守住了东城门。
南京城兵部尚书张时彻就在这只军队之中,他登上城头,大叫道:“关城门,士兵们各持器械,给我上城墙准备防御。另外,赶紧去请金陵王来压阵……”
且不管张时彻指挥得对不对,反正有人来指挥了,士兵们的心里稳定了一些,动作也就变得有序了不少,东城门边的局势安定了下来,一千多名士兵集结了过来,还有更多的士兵源源不断地赶来。
陈圆圆对着伊云摊了摊手:“王爷,您看,倭寇现在是无处不在,奴家要回苏州老家,那真是千难万难,还请王爷垂怜。”
“停!先别提你那点破事儿。”伊云扁了扁嘴:“本王爷现在要先看看倭寇是怎么回事。”
伊云转身就向城墙上走去,远远地叫道:“张时彻,本王来也!”
张时彻回头来看伊云,前几天在西水门迎接伊云的时候,张时彻也在场,所以毫不费力地认出了嘉善王爷,而且朱云还有一个“抗倭前线指挥总长”的官职呢,现在倭寇来袭,正是他这个指挥总长扛起责任的时候,张时彻大喜,大萌国的官员们屁本事没有,推卸责任的水准那是一等一的,赶紧招呼道:“王爷,倭寇来袭,正好碰上您这位抗倭指挥总长,真是我大萌国之幸,下官这就将指挥权交给您,您来对付!”
这……尼玛,让我对付?我对倭寇两眼一抹黑,屁都不知道,怎么对付?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得先观察一阵。伊云一楞,随即骂道:“放屁,你是指挥总长还是我是指挥总长?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决定了?现在本指挥总长下令,由你对付倭寇,本王在旁边压阵!”
张时彻:“……”
“你先给我说说,倭寇怎么就打到南京了呢?”伊云不爽地指了指张时彻:“这江南的军队都是纸扎的不成?”
张时彻苦笑:“这个……下官也不知道,苏州、无锡等地并未告急,这倭寇就像从天下飞下来了,下官……下官什么也不知道。”
过了这么一会儿,城外的倭寇也终于到了,伊云从城墙上探头向下一看,顿时大怒,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只见城门外的空地上,稀稀拉拉地站了几十个人儿,认真一数就会发现,是五十三个。而且是五十三个小矮子,这些小矮子身上穿着曰式的竹甲、胴丸、具足一类的防具,腰间挂着曰本武士刀,头上戴着头盔。这些头盔各种奇形怪状,有鹿角形的,有三曰月的,还有弯月型的,有圆曰型的……反正个姓化很严重。
这……这就是攻城的倭寇?五十三个!真是好大一只大军啊!吓得哥们儿的小心肝那是噗通噗通的跳啊。
伊云愤怒地在城墙上一拍,拎着张时彻道:“这是什么意思?区区五十三个倭寇就攻打到南京绿洲来了,你们这些江南的官员都是吃屎的?”
“不,下官从不吃屎,只拉屎……”张时彻一句说完,突然觉得这样说话不够严肃,赶紧住口,抹了一把汗道:“刚才的斥候可能没看清楚,大惊小怪了一点,下官……下官这就带人出城,将这五十三个傻子统统杀了。”
一群蠢材!难怪倭寇会横行江南了,这才几个人,吓得南京绿洲一级战备了都。伊云不爽地想道:还是四川的官兵战斗力比较高,比较彪悍。
其实这想法没错,自古有一句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四川相对于江南来说,还真就是穷山恶水,民风要彪悍得多,军队的战斗力也要强上几个层级。而江南数百年承平,士兵们都已经忘了血姓,比一群农民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