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经接近尾声了,一早一晚的天气凉爽了很多,只在中午还有点儿烈ri当头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出现的时间也在渐渐地缩短。
厉鹤和纪寒星的关系,并没有随着季节转凉而降温。厉鹤越了解越发现,这个纪寒星真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人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是xing格随和,说话风趣,厨艺高超(某次他去“快乐成长中心”的时候,赶上中心的员工聚餐,老板纪寒星亲自下厨,他就顺便白吃了一顿。)。
所以,厉鹤也把她列为了理想的妻子人选,由之前的十天半个月不见面,变成了一有时间就见面。当然,他也不是天天闲着没事儿干的人,所以,见面次数虽然明显增加,但是,仍然没有达到一天一次。
这天,他刚要下班去找纪寒星吃饭,就被叫到审讯室了。
有人主动来申请jing方保护——自首。据说是闯进公安局,非要亲自见刑jing队大队长,才能承认自己有罪,顺便申请jing察保护。
厉鹤只好把吃饭的事儿,往一边放放了,给纪寒星打了个电话,说这边有事儿,然后就去看看这个坚称自己有罪、还申请jing察保护的奇葩。
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满身名牌的、透着一股暴发户气息的、满脸横肉的老男人,手腕跟脖子上,都是金晃晃的粗大的链子。手边还有一个某知名品牌的手提包,鼓鼓的,目测装了不少现金。
见到厉鹤,干jing站起来,对老男人说:“这就是你要见的大队长,厉鹤jing司,现在你可以说你到底犯了什么罪了吧!”
老男人先站起来,伸出手来,跟厉鹤握了个手,边握手边说:“厉jing司,久仰久仰!这次我可是慕名而来,专门来找你的。”
厉鹤跟干jing对了个眼神儿,我的个乖乖,这架势像是来自首的人吗?!怎么有种草莽英雄互相拜会的感觉。
握完手,厉鹤正正脸se,“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老男人坐了下来,低头沉默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我叫钱启三,是做毛皮生意的,我来请求jing方保护。”
“能说说原因吗?听说你是来自首的?!”厉鹤问道。
“额……我……我怀疑……有人要杀我!”老男人钱启三犹豫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杀你?你做了什么事儿,要担心别人会来杀你呢?”这个叫钱启三的老男人说话真费劲,问一次,答一半,还得再问一次。
“我……我……我犯过……lunjian罪。”钱启三搓了几次手,终于说了出来。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把犯罪经过说清楚点儿!”厉鹤严肃起来。
“是,是。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一个秋天,那时候,我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一天,我下班太晚,一路狂奔才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心里想着反正我是要坐到终点站的,等到了站,司机会叫醒我的。所以,一上车就坐在座位上睡了起来,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这趟末班车已经开到了中途。
让我惊讶的是,车渐渐地偏离了预定的路线,开到了一片树林里,就停了下来。我站起身来,想问问司机这是怎么回事,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车里只剩下司机、我、另外两个男人,和一个正坐在座位上睡觉的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子了。
而且,司机开了车里的灯,走下了座位,来到了女学生面前,嘿嘿地笑着,就开始摸她的脸。我刚想让她住手,就听到后边的两个男人说‘哎呀,今晚艳福不浅啊!还是个这么嫩的小姑娘呢!’
然后,一只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耳边想起一个声音说‘哥们,没想到你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遇到了免费的美食,竟然比我们还心急嘛!’
我回头看着那两个说话间带着股流氓痞气的男人,把刚要说出口的阻止他们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很窝囊,听得出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可是,我打不过他们,只好由着他们折腾了。
可是,我也是二十出头没开过荤的血xing汉子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lunjian一个十几岁的女学生,自己也压抑不住地起了反应。终于在他们的教唆下,犯下了滔天大错!
那天晚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一共做了多少次,直到女学生晕过去几次,我们也都没有能力再次‘作战’了,才重新发动公交车,离开那里。
也是从那以后,每当我闭上眼睛,就会时不时的想起女学生流泪的脸,听到她凄厉的求饶声。”钱启三说到此处,一脸懊悔。
厉鹤握紧拳头,暗骂一声:畜生!还有脸活着?!却不得不照着程序往下走:“那为什么当时不到公安局自首,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自首啊?”
“因……因……因为,他们都……都……都已经……已经死了。”钱启三擦擦额头的汗,说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