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醒醒,你别吓我,求你别丢下我,求你……”南宫麟哭了,抱着轻羽的身体不停的说,他不要她死,他不要……
很快,此事也惊动了南宫律,他闻声赶来,见所有太医在里面急救。
而南宫麟则一脸哀伤的站在门口,起先脑袋还低垂着,可是见他来了,一项敬畏他的孩子也对他怒吼起来,“你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是你逼她的!”
他开始也恨他了,因为他的一个决定,才令他没有母爱整整七年,如今更是差点逼死他的娘!
南宫律皱着眉心,见他怒目相对,心里又何尝好受过?
“她现在怎么样了?”他抑制着内心的难受平声启口,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南宫麟只是瞪着他,手里还紧紧握着轻羽缝制的锦囊。
南宫律见他不说话,自行进入了内殿,里面的太医看他来了,随即跪地呼道,“参见皇上!”
“伤的严重的吗?”他问道,视线已经落在了榻上。
张御医回道,“幸好发现的及时,这才没有大碍,不过还需静心调理,多多补血养气。”
南宫律淡声又道,“下去开方子吧!”
“是皇上。”众人叩首回道,起身以后就拿着自己的药箱离开天逸殿了。
经过此事,轻羽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了。而本该在今日举行的册封大典,也因为轻羽轻生,而未能顺利举行,不过,羽国皇后的位置依旧非她莫属。
南宫麟就站在门口,见那些太医都走了,他才进入房里。
“你放她走吧!”他说道,比起以后再也看不见她,他宁愿榻上的人儿可以得到自由,起码以后他想见的时候还能再见。
南宫律抿着唇线,坐在榻边看着轻羽,依旧一言不发。
南宫麟紧紧握着手掌,又道一声,“你真的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放肆!”南宫律终是怒喝了起来,心里在意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乎的人都要一个个离他而去,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陪着他?
南宫麟是怕他,可是为了榻上的女子,他也豁出去了。
“当年你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你有什么颜面强留她在此?我一直以为她是被羽宗帝逼迫才自寻短见,原来都是因为你!”南宫麟这么说道,漆黑的眼瞳里渡上了一层精芒。
“住口!”南宫律吼道。
南宫麟没有听他的,继续道,“我娘一生凄苦,如今身心俱残,你还不放过她,区区皇后之位根本就无法填补你对她的伤害,反而是耻辱!”
南宫律银牙紧咬,腮帮子在蠕动。
南宫麟拿出了轻羽留下的药方,当着他的面扔在了榻上,还说,“你如此对她,可她却依旧留书保你一命,相比之下,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可耻!”
南宫律气炸了,利眸狠狠瞪向儿子,欲要动手教训他,可是看着儿子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他的心在颤抖!
“滚出去!”他克制着心里的滔天怒火,终是没有抬手打他。
南宫麟也不想留在这里,虽然血味已经散去,可是他好像依旧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腥甜味儿。!
南宫律看着儿子愤愤离开,心如芒刺再袭,一下下的扑来,宛如要将他凌迟一般。
等到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他才看着榻上的轻羽幽幽启声,“你满意了?现在连儿子也恨我了,你高兴了?”
他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他想要弥补当年犯下的错会这么难!
轻羽根本听不见,唇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若非感觉有浅浅的呼吸声从她鼻下扑出,他会以为她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既然恨我,为什么又要留下这个?”南宫律目光看了一眼那张信笺,心里百感交集。既然她想他死,又为什么要写下药方让他续命呢?
很快,南宫律沉下眼眸,知道她是因为儿子!
时隔七年了,她还是没有变,明明恨他,但心底的那丝善良却不允许自己见死不救,就像当年她在得知自己怀孕以后,她根本就不想为他生下孩子,可是又不想扼杀一条性命,纵然恨他入骨,还是将孩子生了下来。
南宫律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气势也在消退。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宁越死都不肯?”他幽幽问道,他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而皇宫之外,隔着一道道红墙的外面,南宫澈得知今日宫里的册封大典未能如期举行,心里还担心轻羽是不是出事了。
他觉得,轻羽留在宫里多一天,就多一份危机,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算危机四伏,他也要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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