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嘴角不屑一撇,沉思问道:“你便是绿竹翁?任我行师兄的徒孙?”
闻言,中年人脸sè一变,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看这人忌惮的神情和语气,杨乐便肯定了眼前之人就是绿竹翁,虽不知道为何如此年轻,但也见怪不怪了,再次说道:“老夫不过是一个活得太长,窥破天机的老鬼而已,让任盈盈那小丫头出来一见吧,老夫知道她就在这里。”杨乐活了俩世,年龄加起来都快奔四十了,的确有资格叫声小丫头。
“不知前辈何方高人,竟能知晓绿竹翁与我爹的关系?”这时,一声轻柔娇嫩的语音响起,接着便走出一个身穿淡绿衣衫,戴着顶帽子,帽子垂下的纱布遮住了她的面容。
杨乐没回答,深沉说道:“你不需要知道老夫是谁,老夫来此,便是要告诉你,任我行囚禁在梅庄。”
闻言,任盈盈一怔,她此次趁东方不败不在教中,强行下了黑木崖,便是暗中查探她爹所困之地。
“梅庄四友皆是嗜剑之人,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是风清扬的传人,你只要找到他相助,以比剑为由,重宝诱之,便可设计救出任我行,嗯,大盈若冲,这令狐冲乃是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这本《笑傲江湖》曲谱是曲洋,刘正风二人所谱,老夫是从一小友处抄来,如今便赠与你。”说完,运起内力将手中曲谱缓缓推送到任盈盈面前。
这一手,顿时震住了绿竹翁、任盈盈二人,俩人皆是有眼力之辈,隔空送物不难,但像这般缓缓推送却是生平仅见,哪怕以任我行的功力做到这点亦是艰难。
就是二人惊骇之极,杨乐立时运起足神通,眨眼间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看到杨乐离去,任盈盈拿着曲谱,喃喃自语道:“这人内力之深、身法之快皆是匪夷所思,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帮我?梅庄?令狐冲?”
王府..
杨乐早已脱去那身瞎人狗眼的装扮,回到了王府。
把那身黑袍扔在床上,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被水,一饮而尽,杨乐便自语道:“呵呵,任我行这个老疯子,不出意外很快便会脱困,到时候,嘿嘿,左冷禅,你就等着做那被螳螂所捕的蝉吧。要不要冒充嵩山派中人,在任盈盈脸上划一刀呢,到时候任我行说不得会把嵩山派赶尽杀绝。哈哈,我太邪恶了。不过东方不败该怎么办呢,没了「杨莲亭」,任我行这些人搞不过这人妖啊!”其实以杨乐如今的武功,他大可不必畏惧东方不败,但他依然畏惧,除了畏惧东方不败,更多的是畏惧那冥冥中的宿命,还有那老天爷。
杨乐一个计策便算计了许多人,任盈盈,任我行,嵩山派,rì月神教,还有华山派皆是在他算计之中。他早已看出岳不群对令狐冲心生不满,他的大弟子却成了剑宗风清扬的传人,剑法比他还要好,他能不愤?况且杨乐不知,岳不群把对于他的憎恨也多多少少转移到了与他相貌一模一样的令狐冲身上。
此次点名令狐冲给任盈盈,还说他是她的真命天子,便是故意给令狐冲找点乐子。他当然知道任盈盈不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但是哪又怎么,他只是在她心里埋下一颗好奇的种子,只要她对令狐冲心生好奇,便会想去了解,既然原著中任盈盈会看上令狐冲,那他身上必有她所欣赏的有点。就算任盈盈不喜欢令狐冲又怎样,他杨乐又不是月老,他们相不相恋干他屁事。他设计令狐冲只是为了让岳不群有借口把他逐出师门,否则有令狐冲在旁,他对岳不群的种种算计难忘束手缚脚。
而且,就算任盈盈能从那本《笑傲江湖》曲谱猜测出他的身份又如何,他这是阳谋,她难道还能不去救任我行?
杨乐对于任盈盈无甚好感,看原著时,便觉得这女子所有行为都太冷静,太理智,太有心机,而且五霸岗之后,凡见到她与令狐冲同行的人都自毁双目或发配荒岛,没有她的授意或者暗示,众人怎会如此,这样的人对待自己人如此冷酷,这与杨乐为人准则相悖,他待外人可以无情,但对自己人却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