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碗虽然是中州南部德景镇的御供细瓷,可是怎比得上修真者常用的玉碗?
两人这回千里驰援,身上所有的储物空间全都腾出来装了灵丹和玉粹,那些用来享受的奢华玩意儿,全都腾了出去。所以现在只能可怜兮兮的使用凡夫俗子的瓷器。
本以为这一回费劲了心思,捞着一个肥差,乃是一个在长老们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却没想到风光了半天不到,就被武罗抢了风头。
两人都跟武罗宿怨深重,再加上这一次,为了拿下这个差事,两人几乎把全部身家都投入进去,却没有半点回报,更是把一切责任都归结在武罗身上。
木易濯想着这个杀子仇人,这一回还硬逼着自己跟他磕头道歉,心中更是憋闷无比,愤然将手中的瓷碗拍得粉碎:“欺人太甚!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白胜劫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神色,就算是将来谷牧青因为谷苍的反对,跟武罗分手,自己趁虚而入,谷牧青身上也有了武罗这个污点,不再是冰清玉洁。白胜劫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好想生吞了一窝蟑螂一样恶心。不知不觉的,白胜劫也将手中的瓷碗捏得粉碎。
“这小子现在风头正劲,咱们拿他没办法啊。”
木易濯一声阴笑:“哼,咱们没办法,可是别人有啊。”
白胜劫一愣:“谁?”
木易濯起身看了看外面,又在两人身外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白胜劫看他如此慎重,不由得也有些紧张:“木易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木易濯低声道:“你还记得我前两天出城一次?”
白胜劫点了点头,木易濯跟他在这院子里被武罗压着都很郁闷,两人时不时的出去走走散心。木易濯就曾经出城过一次。
“那一次却是有些意外收获。”木易濯洋洋得意:“无意中让我救下一名魔道修士……”
“什么!”白胜劫大吃一惊猛的站了起来,惊骇的盯着木易濯。后者却是满不在乎:“你放心好了,根本没人发现。”
“可是、可是,那是魔修啊,跟咱们势不两立!”白胜劫有些发慌,他追捕魔修一辈子了,突然听说木易濯竟然救了一个敌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
木易濯冷笑一声:“敌人?你我最大的敌人乃是武罗!”
白胜劫还是难以接受,扶着桌子坐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乱如麻。
木易濯飞快道:“那个魔修乃是被谷苍所伤,谷苍以为他死了,却不料人家身负奇特魔功,又活了过来。这人在魔道之中地位不低,据他所言,后续还有不少魔修会杀过来。之前相比是因为谷苍坐镇,他们不敢妄动,现在谷苍已经走了,明天我们也会离开,到时候这里便只剩下武罗他们,正是天赐良机啊!”
白胜劫茫然道:“你想引来魔修,借刀杀人?”
“正是!到时候死的只是武罗他们,这件事情天衣无缝,谁会晓得是咱们做的?况且咱们也没有直接出手,怎么也查不到你我头上。武罗死了,去了咱们的心腹大患!”
“可是……”白胜劫还是有些犹豫,木易濯冷笑一声:“没什么可是,我已经发了讯号,他们明天就会发起攻击!”
“你!”白胜劫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木易濯毫不示弱与他瞪了片刻,冷哼一声悠然道:“咱们俩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
白胜劫一声长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好吧,就依大人之计吧……”
木易濯狞笑一声:“哼,还有拓跋滔天那个蠢材,在若卢狱中便处处跟我作对,这回一块收拾了!嘿嘿,倒是叶念庵的那个孙女,还有那个公主,十分水灵。事成之后,咱俩一人一个,好久没有尝过这么鲜嫩的妞儿了,嘿嘿!”
木易濯眼中银光大盛,白胜劫想象了一下,叶青果活力青涩,周青冰高贵典雅,随便哪一个强行压在身下蹂躏,都让他小腹下一股子邪火乱窜,这般看来,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白胜劫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童长老三人带着水为华先来跟武罗道别,思维大佬还没走呢,门外已经等了一堆人。
童长老本来还想跟武罗说两句“体己”的话,外面的私语声已经起来了。童长老苦笑一声,好在该交代的昨天晚上都已经说了,当下抬手抱拳,客气道:“咱们就别挡着人家的路了,武小哥,后会有期!”
骆长老也笑着点头,因为钨铁矿的事情,他跟武罗关系似乎更进一步,说起话来江湖味也更足,透着股子亲近:“武哥儿,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三个老家伙联手,不敢说天下横着走,只要是九大天门的事情,说出话来总还是有人听的。”
武罗含笑点头,拱手送别。
这四位一去,外面呼啦一下子涌进来一堆人,人人口称“武兄”,纷纷递上自己的名刺,称兄道弟的一番攀交情,生怕武罗忘了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