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早起的人们突然发现,长春城的南门口突然多了几样东西。待仔细一看,在大门的正上方,一溜摔着七八个人头。全都是从脖子根割断的,一个个死相难看,有些甚至还在往下滴血。
有认识的道:“这不是警察局的那个挨千刀的局长吗?这下好了,不知道是哪位大侠替咱们出了口恶气!”
“好!这小子仗着自己二叔是市长,尽做一些持强凌弱的事,死的好,可算是为百姓去掉一害!”
对于警察局长的死,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长春市长汪行言。侄儿媳妇拉着两个孩子跪在汪行言的脚前哭的那叫一个凄惨,说什么自己的丈夫为了长春的太平兢兢业业,却遭强人杀害;说什么自己孤儿寡母以后靠什么生活;还说什么汪家就剩这一根独苗,如今死的凄惨,汪家可就绝后了之类的鬼话。
汪行言越听越生气,自己这个侄子平时是个什么货色,做叔叔的那是最清楚。汪行言怒道:“够了!”汪张氏吓的一哆嗦,急忙止住哭声。
“那小子每天都干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护着,早就被人砍了几百回了!”汪行言指着汪张氏道:“还有你!也不是好东西,我可告诉你,你乖乖的给我们汪家守住门风,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住小三子的事情,我就把你亲到万剐!”
训走了汪张氏,汪行言还是怒气未消。小三子再怎么不是东西,那也是他汪家的种,被人杀了,还割了脑袋,这就不行。欺负到汪家头上那就要付出代价。汪行言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刘秘书,你进来!”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穿着流行的西装,脖子上还打着领结,油头粉面的家伙一推门进来了:“市长?您找我?”一边说话,一边猥琐的往汪行言跟前凑,脸上满是献媚的笑。
汪行言点点头:“你去帮我查查,最近又那股绺子在咱们长春周边活动,一定要仔细点,别再像上次一样,被人耍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秘书嘿嘿一笑,想了良久道:“好像没有人在我们周围活动,张瞎子进了山还没出来,说是找到了金矿;前些天我还和白毛熊喝酒了,他们没下山;至于花狐狸那娘们,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的人了,听说往北边去了。”
“他们都没动?”
刘秘书急忙点点头:“没有,都没动,再说三爷谁不认识,就算借他们个胆,他们也不敢!”
汪行言沉吟良久。刘秘书突然说道:“对了,昨天和白毛熊喝酒的时候,听他说,最近黑瞎子沟来了一伙人,不知道要干啥,人数倒是不多,可个个都是好手,市长,您说会不会是日本人?”
“黑瞎子沟?”汪行言重复了一句:“就是上次那些逃兵和日本人打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