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演武场中,众人让开了一片空地,韩闯和韩健两人人摇摇相对,目光在空中碰撞,所不同的,韩闯吟吟而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比试混不在意,而韩健则是一脸紧张模样。
若不是知道韩闯没有武魂,他早已逃下擂台,逃之夭夭,就在刚才,韩闯给他的压力实在太过巨大了,如同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演武场北边坐着两人,上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青衫短须,儒冠束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场中的韩闯;下首坐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手捻长须,神情得意。
两人座位之间隔了仗许,身后各自站着一排少年,韩馥儿就站在中年人身后,一脸焦急的瞧着场中韩闯。
这中年男人就是韩家现在的家主,韩馥儿和韩闯的父亲韩栋山,他身边坐着的老者则是韩家大长老,韩庄北,乃是韩栋山父亲一辈的人,同时也是韩健的亲爷爷。
见场中两人站定,韩庄北满脸得意,微微一笑,道:“家主,你认为韩闯能胜的过韩健吗?我看这一场比试还是算了吧。”
韩栋山还未话,韩馥儿倒是接了句嘴,道:“二爷爷,闯哥哥一定会赢得,今天在岳鹤楼他还胜了林绛雪一招。”
韩庄北不屑的道:“你当我不知吗?那一场林绛雪并未动用武魂,武魂一动,恐怕韩闯连一招也接不了。”完,目光不怀好意的扫向了韩栋山,似是等待他的回答。
韩栋山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很久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闯儿十年没有回过韩家,今番一回来,也该让家族的人看看他的实力。”完,微微一笑,还了韩庄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韩庄北按下怒气,肃声道:“难道家主认为韩闯胜的过韩健吗?就算他有补身九层的实力,可没有武魂,终究成不了大气。”韩闯并未掩饰修为,是以韩庄北有所一问。
只听韩栋山笑了笑,平淡的道:“胜又如何,败又如何,韩闯始终是韩家的嫡长子,这一不会因为一场胜败而动摇。”
“你!”
韩庄北就要动怒,却听韩栋山轻巧的一句飘来:“大长老,还是看比武吧。”
此刻场中已然发生了变化,韩健率先引动了自己的火武魂,火光萦绕,整个演武场,仿佛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便是旁边的观众,也感觉温度骤然身高,汗珠不自禁的落下。
真气经由武魂放出,所带来的强大力量让韩健兴奋起来,只觉得对面站着的,不是刚才给予了他耻辱的少年,而是一只渺到不能再渺的蚂蚁。
他双目通红,越发显得丧心病狂。
“韩闯,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
虽然韩健恨不得将对面的少年撕成碎片,可嘴上依旧表现出一副前辈礼让的模样,这与他一贯在家族中的形象相符。
此言一出,便听得长下一阵叫好声:
“健哥果然虚怀若谷,此时还给韩闯下台的机会,若是我直接催动武魂上了。”
“是啊,健哥是我韩家旁支的楷模,武技超群,品德也是高人一等,我观那韩闯根本挡不住健哥一招!”
“听韩闯不能凝聚武魂,可惜了,嫡系中出了这么一个无能之辈,不过也是我旁支兴起的时候了。”
……
便是北边座位上的韩庄北听得这话也连连头,赞道:“韩健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了,这种谦虚用在和家族子弟比武的中还好,若是在两族年会时,难免给对方可乘之机。”
韩馥儿撅着一张嘴,就像一声“虚伪”,却被韩栋山的眼神制止,韩栋山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谦虚是好事,但有些时候也需要一霸气才对。”
完,目光再一次投到了场中的韩闯身上。
场中的韩闯冷笑一声,轻飘飘的递出一句:“退场就不用了,你是韩家旁支,我是嫡长子,我让你先出手招。”功力相近的武者相争,先手尤为重要,抢占先机便能先一步发挥武魂的作用。
是以韩闯这么一,引得场边观众一片哗然:
“我没听错吧,韩闯要让健哥先出招?这不是开玩笑?”
“这可能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玩笑了,一个无法凝聚武魂的废物居然要健哥先出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我也看那韩健不顺眼,但他再怎么也是补身八层的高手,火武魂虽然普通,但总好过没有武魂加持的韩闯,看来这韩闯是在青竹宗里呆糊涂了。”
……
无论是热血青年,还是老年持重者,具不看好韩闯,就连韩庄北也冷哼一声,声的骂了一句:“只会逞口舌之利,不知天高地厚。”
韩栋山却似装作没听见一般,只是微笑着瞧着他这个被誉为废物的儿子。他有种感觉,韩闯并不像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