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白重真自顾自的嘀咕声:“只是一个内门弟子,出现在这山谷中,真的是巧合吗?他还胜过了白玉京?真是少年英雄。”
白玉明听到白重真对韩闯如此在乎,心中自有些不痛快,暗道:“大长老还从未对一个辈如此赞赏,难道这韩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想了想两人相遇时的情景,下意识就摇摇头:“只是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而已。”于是开口道:“大长老,我认为就是一个巧合。就算青竹宗对我们有所察觉,也不会只派两名内门弟子前来,而且据我观察,这两人还身受重伤,绝不可能是有意为之。”
“我看也是一个巧合,大哥没必要自寻烦恼!”
白玉明话候,帐外忽然走进来一人,头着紫玉镶夜明珠的金冠,身穿锦底滚花红绿袍,外面套着一身紫缎的衣,腰上系着一条镶红宝石的墨绿腰带。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脸上带着倨傲之色。
他二十岁的模样,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却带着四十岁的沧桑,皮肤光滑,面白如玉,鼻梁通天,生的英挺,偏偏长着两道女儿家的弯眉,如墨色一般高低陈染,嘴唇就像熟透的樱桃一般,笑时左右面颊上,各自会出现两个的酒涡。
他一进来,头的明珠便将帐篷照亮,光线映出他的脸,便豆蔻年华的美女,也没有他这样娇媚无双。
这竟是一个男生女相的人。
但如果有人认为他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当他走过帐篷的时候,那些原本不动神色的死士,竟一个个变了颜色。
就算向来天塌于,也面不改色的白重真,也脸色微变。
“白重齐!”
他一口叫破了来人的身份。
若是聂青青听到这个名字,一定会想起那个邪月宗的余孽,也叫做白重齐;二十年过去,岁月竟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二长老!”白玉明肃声道。
如果论及他在白家里最害怕的人,毫无疑问是面前这个男生女相的二长老白重齐了,身兼白家和邪月宗两家之长的白重齐,才是白家的第一高手。
白重齐摆了摆手,算是应了他,然后对白重真道:“大哥何必自寻烦恼呢?不过是几个青竹宗的家伙,杀了便是。”目光透过扬起的帐帘,凝眸着远方的天空——月依旧很圆,圆的过分。
“反正这荒山野岭,杀了也无人知晓。”
白重真沉声道:“我不是担心几个青竹宗的子,而是担心青竹宗是否发现了我们的动作,若是他们身后有青竹宗的长老——”
“一并杀了便是。”白重齐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我白家谋划以久的事情,绝不能被几个子打乱。”
白重真沉吟片刻,终究了头,道:“那就杀了吧,希望一切平安。”停了停,对白玉明道:“你带两个人去,务要将这两人拿下,若是抵抗,就地格杀!”
白玉明心头一亮,躬身道:“大长老,回来之前我已经让白山、白水河、白蒲三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了,相比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他自以为聪明,是以在白重真面前侃侃而谈,颇有一些洋洋自得的模样,却未见白重真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跪下!”白重真大声喝道。
白玉明手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只听他道:“大长老,我——”声音颤抖,难以成句。
白重真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喝道:“白玉明,是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我——只是——”白玉明张了张嘴,一句话也不出来。
白重齐只是冷眼旁观,并不话,他的心比白重真还要冷酷。
便在这时,一名死士走进帐篷,冷冷的道:“禀告二位长老,白山、白蒲、白水河三人的长明灯——灭了!”
白玉明一听此言,顿时瘫软了下去。
“死了?”他,声音颤抖。
没有回答他,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