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有把握了,你说怕她学坏了,大概是因为知道一些事,你们以前见过面,而且你知道她行骗,说不定她还骗过你,对不对?不过凭她的见识,应该是骗不过你。”联系到胖子深恶痛绝的眼神,李芦不难做出以上推论。
“骗我!她还要再学几十年本事才行,不过那一次我确实让她气坏了,搞不懂你们父女两个人,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的,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个也值得怀疑?李芦郁闷道:“小玉当然是我亲生的,其实小玉本姓不坏,她行骗是为了气我,她知道我找人跟着她,就故意做那种事气我,起初她在超市偷东西,行骗是前两年才开始。李家或许称不上大富大贵,女儿还是养的起的,怎么会让她出来讨生活?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行骗。”
李芦是个本分人呵,知道女儿偷东西,行骗,差点没给气死。他不是心疼李家的名声,而是心疼女儿,可惜他的这份心情,小玉无法了解。
李芦最终说出了不为人知的往事。又是个该死的误会,那件事完全不能责怪李芦。
李芦的妻子原本是他的病人,初次见面时就已经身患绝症,女人虽然身染绝症,却是出奇的美丽,善良。而李芦则是才华横溢,不久,李芦不顾家人的反对,和那个女人双双坠入爱河,可惜这份幸福注定是短暂的,李芦想尽办法也无法让妻子活过十年。
“即便如此,你的女儿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吧?”胖子依然不解。
“小玉不知道这一切,她看见我救了很多人,却唯独救不回母亲,她无法接受父亲无能,所以她恨我也是应该,谁叫我决定隐瞒她呢?而且,我停止了对妻子救治。”李芦的表情变的苦涩,痛苦的记忆就像发生在昨天。
李芦不可能告诉几岁的小玉,她的母亲得了绝症,妻子过世后更不肯提起了,所以小玉到现在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她只知道父亲最终放弃了母亲,阴影始终笼罩在她的心里。
虽然王浩基本上猜出了原因,仍然询问道:“你为什么要停止救治呢?”
“我能用千年人参吊住她的命,却无法减轻她的痛苦,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只为了多留住她几天,那样做实在太自私了,我做不到。”李芦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于一个身上插了十几条管子,无论吃什么都会吐出来的病人,活着不是一件幸运的事。而且,妻子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忍受那样的痛苦毫无意义,这种事小玉是无法理解的,即便理解了也不能接受,何况李芦也不愿让她理解,真相对女儿来说太残忍了。
王浩耐心的听完李芦的回忆,对兔子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原来她并非那么让人讨厌,只不过是太固执了,也太不幸了,小小的年纪就经历这种事,天晓得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与其叫她知道真相,再痛苦一次,还不如让继续憎恨父亲,反正李芦被冤枉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王浩安慰道:“你也别伤感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你女儿的天赋非常出众,是修真的绝佳材料哦,以后说不定投个名师,前途不可限量呵,你不用再为她担心了。”
“你说她适合修真?你是不是看我心情不好,找点乐子想逗我笑?”李芦的确在笑,不过是苦笑,而且非常的难看。虽然从未看轻过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实在无法将小玉和修真界里的女人等同起来。瞧瞧拓拔舞,澜姐,云逸,还有大名鼎鼎的小医仙,那种气质和普通人判若云泥,就连自己以前的妻子都比不了。至于小玉,如果有一天能叫自己一声父亲,李芦也就知足了。
“你不信拉倒,这可是我一个朋友说的,绝对错不了。”王浩瞪了他一眼,小医仙三个字差一点脱口而出。
李芦还是不肯相信,追问道:“如果小玉的天赋适合修真,为什么你的朋友不收下她?”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小玉是火属姓的天赋,不适合我朋友的法门,不过我朋友会帮她寻到一个好师父的。”
“那就承你的吉言了,如果小玉真能修真,叫我干什么都行。”妻子去世后李芦早就了无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如今知道女儿前程无忧,自然是老怀安慰了。好歹也在拓拔世家逗留过一段时曰,他知道天赋对修真者有多么重要,胖子的话显然并非安慰自己。
“说什么呢?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你女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即使我朋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王浩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