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开讲之前,先讨论个问题。
各位看管,可知道这男人一声,最大的追求是个甚?
有人说是有权有势,有人说是美女在怀,巴拉巴拉巴拉的,都不尽然。
这男人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一个字:他娘的爽!
两肋插刀,笑谈血引,风萧萧易水寒,一床美女挨个玩,蓦然回首,两念念,自思量,风流传!
擦!真乃好诗!好湿也!
且说黄世仁这天杀的贱货,先是被云霄和碧霄一通调戏,火大肾亏,幸有好琼宵安慰爱抚一通,心中才稍稍平和了些,当着悟空和哪吒的面儿,抱着琼宵,一双咸猪手上下游走,气得悟空破口大骂,岂料那琼宵护着黄世仁宝贝一样,声言对悟空动手,可怜猴子,一腔热血化为搔尿,怎不郁闷。
黄世仁在前,猴子耷拉着脑袋和午后在后,入了那后院,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此地,好!
怎么好!?且听详说。
但见这潇湘馆:方圆十亩,随是秋天,菡萏盛开,摇曳摆动,清香扑鼻。莲下锦鱼动,莲上白鹭飞。幽竹连绵,翠绿曼直,兰草闲生,蜂蝶翩舞,奇石皱展,溪水蜿蜒,馆台皆青石铸就,清风明月入怀,松涛鸟语入梦。水上飘灯,檐角动铃,远山如黛,天高心舒。
如果说前面是个金碧辉煌的龌龊住处,那这后面,真乃仙人的住所隐士的乐园。
“好地方。”云霄看了,欣喜异常,叹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伯邑考才有如此的雅兴。”
“随时凡尘,但比起仙人的洞府,也是不差。好细心的一个男人。”碧霄东看看西看看,也是赞叹连连。
“擦!”黄世仁醋意大发,爆了句粗口,一脚擦在一株兰花上,拧了一拧,搞得稀烂,闷声道:“情趣有个屁用,他娘的闷搔而已!”
“就是!黄大哥,我就不喜欢和情情调调的东西,有什么好。不如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痛快。”琼宵挨着黄世仁坐了,看着周围,道:“大哥,你说这伯邑考一个大男人的,不去建功立业,憋在这院子里头种花养草的,也太没有出息了。”
琼宵这话,可算是说到了黄世仁心坎上了。
亲娘呀!看见了么!看见了么!?还是俺琼宵好!
奶奶的,同时三姐妹,这两个混账女人怎么就没琼宵懂事呢!整天惹老子生气。
“俺琼宵呀,等会大哥带你出去买好吃的,买好穿的,买好玩的,成不成!?好不好!?”黄世仁满脸的银笑,一幅怪蜀黍哄骗小萝莉的样子。
“好!好耶!”
“师父,你有点出息好不!?人家伯邑考种花养草至少能够骗女人,比你对小姑娘下手强多了!依俺看,你还是别光顾着给琼宵买好吃的了,先管管你那两个女人吧,说不定转眼之间就要另选男人给你戴绿帽子了。擦!”
悟空戳着棍子,站在旁边直摇头。
“二师兄,你少说两句吧,你再说下去,师父真有可能当场用金手指爆了那两位师娘。”旁边哪吒也乐。
“云霄,碧霄,你们两个混账给俺过来!”黄世仁忍不了了,一怕大腿,吼了一声。
话音未落,只听见那潇湘馆深处,传来一阵古琴声响!
琴动,风起,水舞,花蔓!
好琴声!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球,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今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寻常的笙簧箫管、檀板讴歌与之相比,顿然觉得俗气无比!
琴声之中,有一人长歌而吟,歌曰:杨柳依依弄晚风,桃花半吐映曰红;芳草绵绵铺锦绣,任他车马各西东。
琴声清幽,歌曲雅致,都到了极点。
云霄乃是精通音律之人,便是大罗金仙,听了这琴声,听了这歌吟,竟也愣住了。
这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的雅乐,还有如此的雅人!
碧霄、琼宵也是浑然忘我,就连悟空和哪吒这两个浑人,虽然听不出高深的地方,却也一时呆住。
只有黄世仁那厮,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破落一般的嗓子道:“擦!什么鬼玩意!唧唧歪歪的,烦死个人!还什么杨柳依依弄晚风,分明是就他娘的银词艳曲儿,好不知羞!”
这话,顿时惹得众怒,尤其是那云霄,手中亮出金蛟剪,凤眼圆睁:“你这贱人,不知风月,不要胡说!再乱说,破了雅兴,剪了你!”
黄世仁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亲娘,还风月呢,不就是风流么!俺老黄也会!”
云霄懒得理他,莲步轻移,穿过那兰花丛,远远地见一小亭临于水中。
亭上,一人背对而坐,一身白衣,面对青山鼻孔,低头弄琴。
云霄偷偷看那人,但见面如满月,手姿俊雅,一表非俗,风情动人。不由得心中一紧,脸儿红烧。
这琴声雅致,人儿,更雅致极了!
黄世仁在后面也看了,顿时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