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告诉她,他们喝得全是上等的好酒。
想到沈君彦给的那张卡应该够支付了,把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张卡。
“我明天来付可以吗?”
收银员叫来两个保安,要把她带走。
在最绝望的时候,她拨通了沈君彦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沈君彦磁性的声音在那头问,“什么事?”
那一刻,听到熟悉的声音,委屈感突然上升,她对着听筒嚎啕大哭。
——
在两个保安要把乔晚带走时,沈君彦及时赶到。
“怎么回事?”
他把乔晚揽入怀里,冰冷的声音质问两个保安和收银员。
保安和收银员吓得两腿发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谁借你们的胆子,连我的人都敢欺负!”沈君彦双眸危险的眯着。
这时乔晚猛地推开他,跑出会所,跑到外面树底下吐了起来。她翻江倒海的吐着,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吐完以后整个人瘫软,坐在地上。
“你又一次见证了我最狼狈的时刻。”她自嘲的对沈君彦说。
他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将她打横抱起。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很慢。她还是很难受,让他半路停车,在路边吐了一发。
“你这个样子被你外婆看到会担心吧,我带你回荷苑吧。”
乔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
到了荷苑,他吩咐佣人帮她洗澡换衣服。
洗去一身的肮脏,换上干净的睡衣,睡在舒适的大床上。
沈君彦端了碗醒酒茶,坐在床边让她喝下。
她很听话,一口气全喝完了。迷茫的双眸看着他,像一头受伤的小鹿,可怜极了。
“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
“沈君彦,你有没有很爱很爱过一个人?”
他皱眉。
“你有没有过很痛很痛的感觉?好像要窒息似的。”
他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什么,“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我睡不着,闭上眼睛全都是他。为什么他会突然回来?看不到他,就不会那么那么难过。”
沈君彦眉头拧得紧紧的。
“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她不听,倔强地说着,“我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眼泪怎么可以这么多?就没有流尽的时候吗?沈君彦,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跟他分手。也许我早跟他结婚,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你,因为这一刻我知道,我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他了,都怪你。”
那晚,借着酒意,她把心里所有的怒和恨统统发泄了出来。
当她知道和陆寒再没可能的时候,内心那种绝望,让她在面对沈君彦时也毫不畏惧。
沈君彦一直沉默的受着。
在他眼里,乔晚是善良、老实甚至是懦弱的。不曾想猫咪在受伤时,锋利的爪子也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
她哭着,骂着,后来睡着了。
那天夜里,她病了,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