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轻飘飘的看了醇亲王一眼,慢条斯理的说:“这可是醇亲王第一次教朕做人的道理。”
听了李倓的话,醇亲王有些尴尬的说:“皇上在宫里身边的人那么多,又哪里需要老臣这把老骨头来教。”
此时,那只黑眼圈的白兔子从外面跑了进来,跳到了李倓的腿上,李倓连忙抱住他,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示意醇亲王坐下,而后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醇亲王这次进宫可不只是为了聊天吧。”
醇亲王静静的瞧着如今丰神俊秀的皇上,早就看不出当年初出襁褓的时候那可爱的样子,心中很是感慨:“老臣听说了皇上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甚是欣慰。”
李倓挑眉:“只是欣慰?”
醇亲王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话,也就是这次的目的给说了出来:“福晋她为太后胞妹,虽年岁已达,但心向太后,若是进宫来闹,还请皇上宽恕。”
李倓倒是没想到醇亲王这次的目的竟是为了这个身体的母亲,不过对于这种小事,李倓自然是不会不答应:“毕竟是赐予朕血肉之躯之人,朕自然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若是闹得狠了,大不了让她去陪太后念佛。”
醇亲王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此,知道皇上心中有分寸,老臣就放心了。”
两相沉默,李倓突然问道:“你既已退出,又何必参合进来?”
醇亲王一愣,随后达道:“虽多年不曾管束,却也是自己的血,自己的肉……老臣虽然已经退出朝堂,但该有的势力和钱财却还是有的,如今国库空虚,皇上若是需要金钱势力只需派人来取便好,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父子’二人又聊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醇亲王方才告辞离去。留下李倓一个人抱着怀中的小兔子,他轻轻的抚摸着兔子的皮毛,低声说:“他说的话你信吗?”
小兔子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话,所以他自答道:“他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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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左宗棠带兵出征,李倓则是在朝廷之中揽权,收服群臣之心,也同群臣们商讨改革之事。
慈禧太后就像是真的想开了一样,每日都在慈宁宫里念佛诵经,说是给慈安念经,又说是给先帝念经,反正给谁念的也无所谓,这经到底是念着呢。
就像醇亲王之前担心的那样,嫡福晋的确来宫里闹了一次,李倓就静静的看着闹,等她闹的累了,就问她一句话,直接让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嫡福晋哭着回了王府,而后也和慈禧太后一样,开着每天念佛诵经,直接改了性子。
至于李倓当初到底和嫡福晋说了什么,其实那句话倒也简单就十二个字——朕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宫里的事儿渐渐让人静下心了,但战场的事情就让人困扰了。
本来么,是法国侵略了越南,然后从越南边境侵略了大清,还杀了一个村子的人。
理论上来说,越南是应该和大清朝同仇敌忾对付法国人的,可越南却在关键时候背叛大清,选择和法国一起对抗大清,直搞的大清人完全不理解越南人的想法,直怀疑他们脑子有坑。
而大清到底不会因为越南的反应有什么改变,毕竟除了打仗艰难些也没什么影响。
其实法国也好,越南也好,都因为大清这次的反应而吃惊,毕竟自打乾隆帝末年开始,大清就不像当年那么强势了,逐渐变得软弱,本以为这般小打小闹只是一个村子的人不会引起大清多大的反应呢,却没想到直接大军出征,法国人也曾以为大清只是派人来吓唬吓唬他们,可真的打起来之后才发现,这大清朝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左宗棠毕竟是有征战经验的老将,对战斗也是十分有经验的,再加上李倓的武器加层也算是所向披靡。但法国人到底也不是吃素的,打起来也是有输有赢,倒是没有多么惨烈的死伤。
本以为这打仗会一直僵持下去,前线却传来了让李倓十分糟心的急报——左宗棠战死沙场!
此时,士兵们士气大减,大清士兵已退回百里之外,副将下令恳请暂且休战,只等朝廷派人来与法国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