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奕范带领一百五十名手下藏身在一栋大宅的围墙后面,他俨如狼一般的目光凶狠地盯六七十步外的祠堂大门。
一名手下猫腰跑回来向他低声禀报,“寨主,没有任何异常,只有不到三十人在外围巡哨。”
罗奕范想了想,一百五十人目标太大,不如他先率几十人摸上去干掉外围杨氏子弟,大家再一起杀入祠堂。
“第一队跟我来,第二队和第三队原地等候!”
他一挥手,“跟我来!”
他带领五十人冲出围墙,向数十步外的祠堂大门奔去,就在他们距离祠堂大门还有十几步时,身后骤然传来一片惨叫声,惨叫声起此彼伏,刺破了寂静的夜晚。
在祠堂外围警戒的杨氏子弟顿时发现了广场上的数十名黑影,他们惊得大喊起来,“有敌情,他们杀来了!”
‘当!当!当!’
祠堂内的警钟声敲响,祠堂内照顾族人的杨氏子弟纷纷奔了出来,而在外围警戒的几十名杨氏子弟冲到围墙上一齐放箭。
数十支箭射向正进退两难的罗奕范以及他的手下,七八名山匪躲闪不及,被乱箭射中摔翻,慌乱中,数十名山匪纷纷扑倒在地上,躲避箭矢。
罗奕范恨得一跺脚,掉头跑了回去,他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功败垂成,他心中又气又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就在罗奕范率领几十名手下刚刚奔出去没有多久,一支埋伏在祠堂的旁的队伍骤然杀出,正是张铉率领的五十名杨府家丁。
张铉从杨清明那里发现了这次夜袭的真相后,他立刻意识到,对方的目标绝不会是粮库,所谓进攻粮库不过是要给杨家庄造成饥民冲击的错觉,用来掩护他们的真正目标。
张铉猜到了对方的真正目标,一定就是祠堂,祠堂内有杨家的钱库,也是杨氏族人逃难聚集之地,无论是为财还是为人,目标都只能是祠堂。
他说服了杨文宪,率领五十名家丁赶来救援祠堂,但张铉却不急于进入祠堂,而是埋伏在祠堂外的一条小巷内,等待伏击的机会。
当对方首领率五十名手下先扑上去时,张铉便知道机会来了,他抓到了敌军无首的机会,率领五十名家丁从小巷内杀出,从后面袭击的留在围墙后的百名山匪。
百名留守山匪措不及防,顿时死伤惨重,迅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这时,罗奕范俨如一头黑熊般提着大铁枪冲了回来,他暴叫如雷,“是谁敢坏我大事,让我把他撕成碎片!”
就在他刚跑近围墙之时,张铉忽然出现在他眼前,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早就盯上了这名山匪首领,也发现了他弱点。
张铉毫不犹豫地伏击了这名山匪寨主,横刀一闪,快如疾电,罗奕范躲闪不及,锋利的刀刃劈中了他的胸膛。
胸膛上顿时出现一条半尺长的刀口,鲜血向外狂涌,罗奕范痛得大叫一声,向后连退数步,他想和对方分开距离,大铁枪才能发挥作用,但张铉的经验异常丰富,他知道对方一旦能使出铁枪,自己将必败无疑。
他如影追随,不给对方半点机会,纵身一跃,又是一刀狠狠向对方面门劈去,来势迅猛之极,罗奕范举枪横挡,‘当!’的一声巨响,横刀劈在枪杆上,火光四溅。
罗奕范顿时大喜,机会来了,他一声怒吼,铁枪横扫出去,但对方却不见了踪影,铁枪扫空。
他心中一怔,紧接着裆下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张铉刀劈枪杆的同时,身体也向下滑了出去,对方的弱点就在下盘,他身体长得太庞大,奔跑时下盘十分笨拙。
张铉利用对方下盘笨拙的弱点,身体从他裤裆下穿过去,一刹那,他从靴中拔出军刺,狠狠地从他裆部刺了进去。
锐利无比的军刺大半没入了罗奕范的身体,痛得他失声嚎叫,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张铉已站在他身后,大吼一声,“去死吧!”
他双手紧握刀柄,狠狠一刀从对方后颈劈下,‘喀嚓!’巴斗大的头颅骨碌碌滚出一丈多远,张铉冷笑一声,一脚将罗奕范的无头尸体踢倒在地上。
张铉上前两步,抓起罗奕范人头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你们看这里!”
“寨主死了!”
山匪们发出一片绝望的哀嚎,再也无心恋战,四散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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