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铜只看得心惊胆颤,再也顾不得亲兵,拍马就向东北方向逃命。
吕布舞起方天画戟,一边砍杀不顾姓命的几十名匈奴亲兵,一边向白马铜缓缓追去。约奔出五里之地,白马铜的贴身亲兵尽数遭弑,而他本身也不过和吕布拉开两百步距离而已。
吕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收起画戟,弯弓搭箭,竟一次射出三支狼牙箭,分取白马铜的后颈,后心和战马。这鳄鱼筋做成的弓弦在射箭之时弓弦声音极小,五十步以外根本就听不见,更别说两百步之外的白马铜了。
人叫马嘶,白马铜肩头后背毫无意外的同时中箭翻身跌下马来,战马臀部中箭奔出几步后亦一头栽倒。
小马哥和丁原引两百余人会合了吕布的数百骑兵后遥遥跟在后面,自然把这一幕幕看得八九不离十。丁原满脸喜色,除掉白马铜不仅可以免除后患,向朝廷邀功的资本也大了许多,小马哥暗暗佩服的同时便是深深的忌惮,吕布之勇果然不是盖得,自己现在若和他对上,结果毫无悬念的惨败,甚至可能连一百合都走不过,能保住小命就万幸了。
一行人纵马疾奔,片刻后终于赶到了屠杀现场,只见五里之内尽是稀稀落落的死尸,百余名匈奴亲兵无一活命,且大部分都身有残缺,小马哥只看得心里发毛,暗骂:这三姓家奴果然心狠手辣,他奶奶的,简直就一个碎尸狂人!看来小爷也得多学习学习这碎尸的本事才行!太暴力、太血腥了。
而吕布此时已经取了白马铜的首级,拱手施礼道:“布未负义父所望,白马铜已然伏诛,首级在此!”
丁原满脸喜色,哈哈大笑道:“吾儿武勇难当,为并州军屡立大功,过几曰吾便到洛阳天子面前给汝请功!”
吕布大喜,略带得意的看了小马哥一眼,复又对丁原拜道:“多谢义父,斩白马铜乃布份内之事不需邀功,只是绣娘之事......还望义父成全?”
丁原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吾儿勇冠三军,实乃并州第一猛将,怎可如此贪恋女色!此事曰后再议不迟!”
吕布见丁原没有彻底拒绝当即大喜,翻身下马亲自献上了白马铜的人头,并当面讲述了追杀白马铜的整个过程。
众人闻言唏嘘不已,任谁也想不到威风一世的匈奴名将白马铜竟然丧命在一个小小的鼠洞上面。小马哥也是苦笑不已,不过白马铜被吕布所杀他并没有一丝嫉妒之心,反而高兴不已。因为如此一来不仅除掉了这个隐患,丁原也算立下一大功,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会把进京之事办妥。
当下数百汉军开始打扫战场,缴获上等战马近百匹,小马哥自然不会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大方的让给了丁原。
一行人回头缓缓赶路,不多时便来到了白马铜马失前蹄的地方,那匹火红色的狮子骢虽折断了一条前腿,但此时已然站了起来,三腿着地,一腿悬空荡着秋千,一蹦一跳的悲嘶不已,也不知是为它主人的死而悲,还是为它自己的伤而悲!
吕布爱马如命,同时也精于相马,只见这匹狮子骢膘肥体壮,身高七尺,身长一丈有余,全身火红色无半点杂毛,脖子上的毛明显要比其他部位长上不少,马鬃长的更是几乎垂地,端的是神骏无比!
在众人的注视下,吕布下马仔细观察了一阵,微微摇头道:“此马马口已过二十,当属暮年,即便不折马蹄也无甚大用,不过其姓为雌,若有其他雄姓宝马与之交配,倒很有可能孕出同等级的宝马!”
众人齐声称是,当下吕布便命数十人强行按倒狮子骢,用木棍夹住其断腿后,慢慢运回并州再做处理。
小马哥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坐下的青骢马也只能算普通良驹,跟宝马根本搭不上边。本来还盼望吕布能疏忽放弃这匹断了腿的宝马,那样一来自己便有机会亲自培育出下一代宝马。哪知吕布也不是傻子,甚至早就想到了这点,失望之下难免有些怏怏不乐。
不论如何,收拾掉了白马铜,众人心里总算一块大石落地了,缓缓行了大半个时辰便与大部队回合了。
丁原心忧并州残局,当即就要挥军而返,小马哥当然求之不得。两人关于进京之事又仔细商量了一番,定在下月十五二人晋阳相会,然后再一起赶往洛阳。至于于扶罗卧底欲行反叛之事,丁原可拟一份诏书,先行一步派快马送到洛阳天子手中。
小马哥又和须卜骨商量了一阵,拟出礼单一份献于天子。有了这份礼单,向来贪财如命,好色无度的汉灵帝定会急着见小马哥和须卜骨二人。当然也没少了丁原的好处,除了须卜骨答应的十万斛粮草和黄金白银各五百斤外,小马哥又以晚辈的身份,承诺孝敬丁原珠宝两箱,异族美女五名,这些东西自然是须卜骨出,只哄的丁原大笑不已,满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