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站起身来,说:“有!告诉我,厕所在哪?我实在憋不住了!”
……
从厕所出来,重新回到座位上,我又感动心脏在加速的跳动了。
我眼睛盯着黑狼,努力的去稳定自己的情绪,呼吸却变的更加急促了。
紧张之中,我似乎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一个平稳,缓慢,而又有节奏的敲打声。
心跳!
对,是黑狼的心跳!
我竟然能听到黑狼的心跳声?
这一发现,不但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惊喜,还因为恐惧而让我心脏的跳速翻了一倍!
汗水‘唰’的一下,湿透了我的全身。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刚刚所听到的心跳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狼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他也盯着我的眼睛,着我脸上不断冒出的汗珠,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我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一把脸,说:“没事,就是有点太热了,流了一身汗。”
黑狼观察了我一会,在确定我真的没有问题之后,才缓缓说:“我并没有纠缠你的意思,我对你留意,就是因为你躲开了我那一刀,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原因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的那一刀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躲开的,我这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是否满意?”
没等我开口,黑狼又说:“当然了,我们是不同道的,我也没有拉你入伙的意思,不过,这个社会很乱,认识我这个朋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点头表示同意,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一个黑道头目,以后谁还敢惹我?哪天要是吃不上饭了,我到警局门口拍着胸脯喊:我哥们杀过人!就不信警察不管饭!
黑狼接着说:“第二个问题就更简单了,我帮着警察杀了真正的犯罪头领,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还会来抓我?”
我奇道:“你的意思是说,警察知道他们枪杀的不是真正的头领?那要是这样,报纸电视上怎么……”
黑狼打断了我的话:“这还不简单?将错就错嘛,下层警察当然不知道,可上层领导是清楚的,难道让电台和老百姓说贩卖人口的头领,警方追踪了近十年,最后终于被一个不起眼的混混给砍死了?这样警察的面子往哪放?”
我若有所悟:“所以他们就以假乱真,说成是被警方给枪杀了,既领了功,又领了赏,还美化了警察在人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是啊,现在明白我为啥没事了吧?”黑狼满脸的鄙夷之色。
“当然了,要摆平这件事,也没那么简单,毕竟我杀了人,不过,朝廷有人好办事,这句话你该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伸了伸大拇指,黑狼则神秘的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眼睛望着已经呼噜连天的老三,我俩相视而笑。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黑狼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说有急事的时候可以找他。我满口答应着,把号码存在手机了,心里却想,这个号码,怕这辈子用不到了。毕竟我还是怕和他走的太近了,以后会受到连累。
黑社会,可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玩的起的。
只是,回到旅馆后我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他是怎么知道那头领会出现在那个歌厅的,那头领为啥会去那里?只是这些疑问怕永远也得不到解答了。
第二天一早,老三捂着脑袋敲开了我的房门,一边嘟囔着昨晚喝的太多了,头疼的都快裂开了,一边催我快点起床,说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问他啥事,他死活不肯说,我估计是着急回去和那些暧昧不清的妹妹们做最后的道别。毕竟明天就要上飞机了,今天不好好交代交代,怕等不到他回国,就一个个都鸡飞蛋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我回到公司,按照惯例,给女友去了个电话,又少不了一顿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在做了一百零八个保证外加三百六十遍承诺,就差跪在地上磕头哀求了之后,她才恋恋不舍的把电话挂掉。
接着,我马上就收到了手机欠费停机的信息。
第三天,我和老三整理行囊,按照约定时间,在机场见面了。
把行李办理了托运,又经过一名穿着警服的美女小姐的好一通‘抚摸’,在确定我俩的确没带非法武器,管制刀具,雷管炸药,化工药品之后,才让我俩穿上衣服,进入候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