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呢?我实在想不起来。”张国纪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急不可待道,“周安,你不要再卖关子,快说出这支队伍是谁的部下,还有如此庞大的财产?”
周安经不住张国纪的软磨硬泡,左纠右缠,讪然一笑道:“好,我告诉您,他们就是被您所救出京师的‘六君子’后人杨东旭等六兄弟。”
“哦!”张国纪听后大惊失se,慨叹不已,发自肺腑道,“没想到,他们出离京师仅一年时间,便创立数千人马,后生可畏啊!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旧人赶新人。我们这把年纪的人老了,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你快说说,你怎么路道相转,与‘六君子’后人不期而遇的?”
“老爷,一言难尽,只言片语也说不清楚,等客人到时,进入大殿慢慢叙说。”周安见张国纪急切的样子,旁敲侧击道。
“对呀!”张国纪拍了拍脑门,自我检讨道,“你看看,我只顾想知道实情,却忘了怠慢贵客之道,惭愧!惭愧!”
此时,几十辆马车已进入院内,按部就班,排得整整齐齐,一目了然。紧随在后面的是并排两个队列的马队,每匹马都驮着一两千斤的货物,有专人赶着马。马队一匹接着一匹进入院内,蹄声跶跶,很有节奏。马队后面是并排四个队列的兵丁,扛着兵器,背着行李,雄赳赳,气昂昂,好不威武。与兵丁队列并驾齐驱的,是十一员身穿盔甲,骑着战马的战将,马鞍桥上放着自己擅长使用的兵器,一个个威风凛凛,浩气凛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他们便是前后云台山寨十一位寨主。
又过了一段时间,兵丁快到院门前,周安指着骑在马背上的战将,对张国纪道:“老爷,那马背上的十一员战将,其中六位便是‘六君子’后人。”
“好威武啊!看他们的样子,都是武功非凡之辈;万马大队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六君子’有这样的后人,乃是大明之幸,万民之幸啊!”张国纪顺着周安手指方向望去,赞叹不已。
就在这时,骑在马背上的杨东旭也看到张国纪迎候在院门旁,心里非常感激,对左增辉他们道:“各位兄弟,院门旁站着的是恩公张太师,我们快过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其他五兄弟抬眼望去,果然见是自己的恩公,异口同声道:“走,参拜恩公去!”
当下,六兄弟拍马向院门而来。在距离张国纪他们一丈多远时,几人勒住马,翻身而下,跨前几步,齐刷刷跪在张国纪面前,异口同声道:“恩公在上,受小的一拜!”
随即,一起磕了几个头。
没等张国纪相拉之际,郑天寿、何兴亮、王再武、陈乃亮、吴兴宝几人,见杨东旭几人撇下自己,拍马跑到院门旁,下马便拜,郑天寿对几位寨主道:“你们看到了吗?那位老头一定是张太师,杨寨主他们的大恩人,我们不能失礼,快去参拜。”
于是,几人拍马来到院门旁,翻身下马,跪倒便拜:“太师老大人在上,受小的们一拜!”
话音刚落,“嘭、嘭”便是几个响头。正院内行走的众兵丁,见主将如此,知道老头非等闲之辈。
众人如此举动,慌得张国纪手足无措,即忙与周安上前将众人一一搀扶起来。张国纪一迭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这样折煞老夫了。”
“恩公,您这样说,让我等无地自容了。”杨东旭向张国纪抱拳施礼,诚心诚意道,“恩公,当初没有您相救,哪有我们六兄弟今天?”
左增辉见张国纪只一年未见,已须发皆白,知道太师因jing神过度受到刺激所致,心里十分难过,眼噙泪水道:“恩公,当初,要不是您及时救我们出城,我们早成阉党刀下之鬼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张国纪淡然一笑,“当时老夫救你们,一是你们是忠臣后代,不能让阉党斩草除根,而断了香烟后代。二是出于良心和仁义道德,像我辈忠心为大明江山社稷的臣子,决不能与阉党同流合污。”
“您说得也是,只因为您出手相救,才使我们保住一条生命,更坚定诛灭阉党的信心、决心和勇气。”魏世杰恭恭敬敬向张国纪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对前辈的尊敬。
“好!你们有这种决心,老夫很高兴。”张国纪脸上堆满笑容,随即打量郑天寿、何兴亮等五兄弟一会,问杨东旭,“贤侄,不知这几位好汉姓甚名谁?”
杨东旭笑容满面,指着郑天寿几人介绍道:“恩公,我向您介绍一下,他们几位都是前、后云台山山寨寨主。这位是白面狐郑天寿,这位是小覇王何兴亮,这位是黑面阎君王再武,这位是云中鹤陈乃亮,这位是草上飞吴兴宝。”
“失敬!失敬!都是英雄豪杰,江湖好汉,老夫希望你们能为国家效力,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张国纪笑逐颜开,向五位寨主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