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说,目标锁定在哪里?”魏忠贤急切问。
黄立极神秘兮兮道:“九千岁,下官根据紫微星出现地点,反复推测、计算,目标已锁定在泗州府朱家庄。”
“能肯定jing确度吗?”魏忠贤质疑问。
“下官敢保证,jing确度在百分之百。”黄立极表示。
“嗯,这样最好。”魏忠贤想了想,以种肯定的口气道,“如果本宫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件事要是在泗州城朱家庄的话,一定与朱利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二年前,朱利安已经推算到紫微星将要殒落朱家庄,才辞官回乡的。要是这样,他有着更大的yin谋和野心。”
“当初,对于朱利安的突然辞官,卑职一直有所怀疑;但苦于他在官场上人缘好,又无过错,没有朝中大臣弹劾他,才助长了他的野心。”黄立极为了博得魏忠贤的宠信,讨好道,“九千岁,如果朱利安回乡招兵买马,图谋不轨,您如何处置他?”
魏忠贤不假思索道:“朱利安要是碌碌无为,跟平民百姓一样,过着ri出而作,ri落而息的生活,我们就不追究他,让他颐养天年。要是他图谋不轨,招兵买马,聚草屯粮,我们决不让他养成气候,派大兵围剿,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您的言下之意,是先派一名大臣前去泗州府朱家庄探明虚实,再作打算了?”黄立极试探道。
“是的!”魏忠贤作出解释,“如果我们不事先派一名大臣前去泗州城私访,摸清朱利安的举动;冒然派兵清剿,做不好会弄巧成拙的。这样,既劳兵伤财,也会有损朝庭威xing的。”
“九千岁高明。”黄立极阿谀奉承道,“九千岁才高八斗,文韬武略胜过诸葛孔明,让黄某汗颜。下官斗胆问一句,不知九千岁准备派谁去泗州城私访?”
魏忠贤想了一会:“黄大人,你觉得顺天府丞刘志选怎样?”
“既然九千岁心目中已经有了人选,下官怎敢枉下评论?”黄立极为了博得魏忠贤的宠信,立即附和道,“不过,刘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又是顾命大臣,在文武百官中,影响力非常大。卑职认为,派顺天府丞刘志选去最适宜。况且,刘大人的公子刘丙仁,乃是淮yin知府,刘大人路经淮yin时,顺便打听其他的消息,可以从刘丙仁那里得知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你的建议正合本宫心意。”魏忠贤点了点头,作出决定,“这个人选就让刘志选去泗州城走一趟。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此去泗州城,一定要保密。明天早朝后,将刘志选单独留下来,向他贯彻一下jing神。”
“这样最好,让他有充分的jing神准备。”黄立极站起身,向魏忠贤、客氏抱了下拳,告辞而去。
翌ri早朝时,魏忠贤在太监小安子、小乐子陪同下,来到奉天殿,小心翼翼将他搀扶到龙椅前,侍候他坐下来,然后一左一右,侍立一旁。
此时,朝堂内文武百官济济一堂,文东武西,依次站立。待两名小太监安置魏忠贤坐下后,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异口同声道:“臣叩见九千岁!”
那种礼节,就像群臣参拜皇帝一样。此时的魏忠贤坐在龙椅上,活脱脱跟皇帝一样,他见群臣跪在朝堂上,心中甚喜,抬了抬手臂:“免礼平身!”
“谢九千岁!”文武大臣先后站起身,仍然站在朝堂上。
这时,小安子与魏忠贤耳语几句,跨前两步,宣布道:“九千岁有令,文武大臣,有本请奏,无本退朝!”
过了好一会,群臣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本上奏。
小安子扫视一眼朝堂上,又与魏忠贤耳语几句,宣布道:“九千岁有令!顺天府丞刘志选留下,其余百官散朝!”
顺天府丞刘志选,不知魏忠贤为何留自己一人下来,慌得手忙脚乱,六神无主,即忙跨出班列,掸了掸袖子,双膝跪地:“卑职叩见九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好好!免礼平身!”魏忠贤笑容满面,挥一下手。
“谢九千岁!”刘志选由于心慌意乱,站起身时,险些摔跌倒。
群臣们见刘志选这滑稽举动,甚感好笑。一边向奉天殿外散去,一边议论纷纷,但始终琢磨不透魏忠贤独自留刘志选一人?他们在疑惑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