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扫视几人一眼,仍然笑容满面,挥一下手:“让队伍停在院子里,我们进谨身殿议事。”
说着,转身往谨身殿而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须臾后,已经进了谨身殿,小安子、小乐子扶魏忠贤坐在龙椅上,随后侍立一旁。与此同时,其他几人坐在龙书案旁的椅子上。魏忠贤扫一眼众人,开门见山道:“诸位,最近几晚,有一班江湖人来乾清宫sao扰。他们的意图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目的是抢夺传国玉玺,篡权夺位。你们作为朝庭重臣,本宫的心腹、骨干,要兼付着为朝庭效力、忧国忧民的职责。为保传国玉玺的安全,你们要积极配合本宫诛杀反贼,将他们消灭在乾清宫周围,使他们的野心化为泡影。”
众人听后,异口同声道:“我等愿为朝庭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愿听九千岁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好!”魏忠贤双手扶在椅把上,半躺着身体,笑微微道,“你们忠心有嘉,本宫是知道的。待诛灭反贼之后,本宫要替你们晋官加爵。”
魏忠贤的承诺,让众人喜笑颜开,异口同声道:“谢九千岁开恩。”
崔呈秀为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立即离开座位,俯伏在地,一边叩拜、一边道:“九千岁,皇帝驾崩,朝中无主,现在朱氏皇族又无人继承皇位,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ri无君,天不可一ri无ri。’我们愿拥您登基,效仿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做一名开国名君,何乐而不为?”
崔呈秀的话一出口,大殿内一片寂静;而魏忠贤听到这话,心中十分受用,如吃蜜一样,甜滋滋的。而其他人,在惊愕之余,面面相觑,恍然大悟,一起离开座位,俯伏在地:“九千岁!您不必推托,请接受我们请求,黄袍加身,登上皇帝宝座;我们齐心协力辅佐您,开创新的基业!”
“免礼平身!”魏忠贤挥了挥手,“你们回到坐位上,本宫有话跟你们说。”
“谢九千岁!”崔呈秀、田尔耕他们纷纷站起身,回到原来座位。
待各自坐好后,魏忠贤扫视他们一眼,故意沉下脸来:“你们这种行为,想陷本宫于不仁不义之中吗?这样会被世人视为jian佞之辈,yin谋篡夺皇位之徒。本宫乃堂堂正正之人,辅佐小皇帝好几年,诛除逆党,才稳定朝局;使得关外鞑子,不敢轻举妄动,关内百姓安居乐业,工农商贾兴隆,气象更新,欣欣向荣,烝烝ri上。说实在的,这些年来,本宫cao劳国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是,本宫的效忠朝庭之心,却得不到某些人的理解。先是东林党人乱政,后是张太师企图弑君;接下来,又是几个王爷图谋不轨,蓄意造反,使得本宫非常被动。幸亏诸位对朝庭忠心耿耿,鼎力相助,一次又一次协助本宫剿灭反叛势力的残渣余孽;但仍有一些叛逆分子逃逆在外,干着背道而驰的事,这些势力不除,本宫寝食难安呀!”
其实,魏忠贤这番话是暗示下属推波助澜,一致拥戴自己登基,以了心愿。正所谓他会说,别人会听;只是心知肚明,不便挑明而已。他的话刚说完,田尔耕迫不及待道:“九千岁,自古能者为上,大明王朝历经十六代,由强到弱,皇帝无能,也该改朝换代了。如再让朱氏皇族掌管江山,大明王朝将会走向万劫不复地步,天下百姓将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这样,还不如早点取代大明王朝,建立新的王朝,诏令天下,驱除外夷,平定内患,使江山一统,万民臣服,何为不好?”
“就是,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九千岁为一代明君。”许显纯附和道。
魏忠贤听了这些话,心里洋洋得意,但表面上仍然保持冷静,坐直腰,摆手制止,“你们的忠心,本宫感激不尽;至于黄袍加身一事,现在时机尚未成熟,等万事俱备了,东风不借也会来的,诸位不必急躁。”
“是!属下明白九千岁的良苦用心。”众人一起表示。
“现在,本宫布置一下今晚的防守任务。”魏忠贤扫视一眼众将,传达命令,“为了加强防范,叛贼有可能出没在各个公殿,或以此为藏身之处,让我们难以搜查出来。奉天殿内埋伏二百名御林军,文化殿、武英殿各埋伏一百五十名厂卫,奉天殿至华盖殿的长廊两侧,埋伏一百名御林军;华盖殿内埋伏一百五十名厂卫,从华盖殿至谨身殿之间的长廊两侧,埋伏一百名御林军;谨身殿内埋伏一百五十名御林军。如哪一地方出现反贼,立即放响号炮,在其附近的御林军、厂卫,可以互相联防、互相援助。另外敬事房、坤宁宫、仁寿宫、景福宫、仁和宫、万宫、永奉宫各埋伏一百名御林军,在六宫相通的廊道中各埋伏五十名厂卫。每一个埋伏点,都由一个小头目带队。余下的将领和御林军、厂卫,都到乾清宫周围埋伏,乾清宫大院内和大殿内的伏兵,仍由原来的兵力防守,如遇敌紧张时,可以临时调动。做到步步为营,彻底歼敌。好啦!你们去宣布一下,然后砌灶做饭,天黑后分头出动,各就各位。”
“属下遵令!”众将应了一声,站起身出离谨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