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蛟潘余的言外之意,二寨主碧云霄焉能不知?他冷啍一声:“啍!功劳簿是要记清楚,免得ri后论功行赏时,不清不白。”
“好啦!你们不要再斗嘴了。”大寨主汪友轮左右逢源,相劝道,“都是自家弟兄,功劳大小并不重要,关键是使整体发展壮大,实现奋斗目标,才是我们要做的事。对了,你这次海州之行,有多大收获?”
“至于收获嘛!说它大那是大得惊人,要是说它小,那是一文不值,弄不好还会给我们山寨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二寨主碧云霄含混不清的话,让几位寨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几人一起向他投过惊疑的目光。
“此话怎讲?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大寨主汪友轮问。
二寨主碧云霄回答:“你们也不必急于知道,等老四、老五回来,我会全盘托出的。”<明指着西边的海面上道:“诸位请看,那边有十来只船向东而来,可能是老四、老五他们回来了?收获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大寨主汪友轮接过话茬:“打家劫舍,没有绝对平均的。收获大小,取决于货主携带的钱财多少。这一次你捞到了,他不一定能碰到,这就是规律xing。”
一炷香后,四寨主杨如月、五寨主孙希雨率领的二百名小喽啰,乘船返回到鹰游山码头。他们见岸上堆积如山的货,一个个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四寨主杨如月道:“大哥,你们这一次出行,收获很大哦!”
大寨主汪友轮淡然一笑:“机缘巧合而已,这一次共劫了六船皇粮、一船官银。要不是有了这个巧合,到现在还在海上飘泊呢。”
江上蛟潘余扫一眼靠岸的船只问:“不知四哥、五哥这一次在云台山道路上,是否截取一批财物来?”
“说来惭愧啊!我们自昨天守到现在,只拦截几个生意人,从他们的行囊里搜出几千两银子;与你们这一次收获,只是九牛一毛。”五寨主孙希雨一脸惭愧之se。
“没事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也不必自责。”大寨主汪友轮吩咐后来的小喽啰,“你们一起动手,将粮食、木箱运进仓库里,今天中午大摆宴席,庆贺一番。”
船上的货卸完后,几名寨主有的负责搬运货物,有的负责杀猪宰羊,筹备宴席。整个山寨内人来人往,忙得热火朝天。
却说吴同、阿香为了夺回传国玉玺,两人离开海州城,沿着山路,快马加鞭向东行驶。到傍晌前,两人已经到达后云台最东端,骑在马上,望着大海对岸的鹰游岛,却是束手无策。
海浪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很有节奏发出“嘭嘭”声。吴同坐在马背上,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出神。过了半晌,他叹息道:“这班窃贼,实在可恶,盗了我们宝物,却藏匿在小岛上,让我们望洋兴叹,无法过去。”
“唉!要是在陆地上,我们就不犯愁呢。可是,隔水千里远;海岛离岸边虽然不远,我们没有船却无法过去。”阿香也是叹息连声,“即使有船,我们也不会驶啊!况且,对海岛内部的情况还不了解。”
吴同收回目光,打量阿香焦急不堪的样子,试探道:“香妹,难道要打退堂鼓?”
“哪能打退堂鼓?”阿香摇着头,“我们早就发过誓,为了王爷的江山社稷,前边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过去。但我们是旱鸭子,不识水xing,虽然有这种信心、决心和不可动摇的意志,但到了水里,只能葬身海底,或者成为鱼口中的食物。”
“是呀!要是这样,我们的理想将会化成泡影。”吴同显得十分无奈,过了一会,道,“香妹,看来我们唯一的办法是砍一棵树,等转过风向,抱着木料淌过去。”
“你呀!想得过于天真了。”阿香立即否定吴同的话,“现在不是季风季节,哪来西南风刮?要等季风来临时,不知要发生什么变化呢?唉!这件事真是难倒我们了。”
他两人坐在马背上,面向大海,思绪万千,愁肠百结,无计可施。正值这时,却听背后有人说话:“二位想过海登岛是吗?看你俩愁的,其实这是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