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朱由检站起身,目光在大堂里扫视一眼,随在侍卫身后而去。
师爷李济源见此情景,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站起身道:“我没见过像这样断案的?包庇、怂恿,简直是疯子。”
说着,袖子一甩,气咻咻而去。
知俯刘锋望着李济源离去的背影,又好恼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众公差见此情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既而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知府刘锋扫一眼众公差,宣布道:“退堂!”
说着,站起身离开座位,向后堂走去。
却说朱由检被侍从带到刘锋的书房内,随即倒杯茶放在茶几上,笑微微道:“爷,请坐下喝茶。”
“谢谢!”朱由检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扫视一眼室内问:“这是知府书房?”
“是呀!”侍从随口答道,不知对方突然问这事是何用意?
“嗯!”朱由检点点头,“书房陈设很简陋,看来刘知府是个朴素之人。”
“算您说对了,刘知府平时连酒都不喝,菜津就更简单了。”侍从如实说出真相,“三顿茶饭都要算计着用钱,下锅的粮食称出数来,宜少不宜多。”
“哦?如此朴素,跟黎民百姓过ri子一样吗?”朱由检试探道,“人常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为官一任,不捞点外快,一旦卸任后,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这样不是愧对自己多年在仕途中打拼了?于其这样,还不如做一个黎民百姓好,男耕女织,ri出而作,ri落而息;平平安安了此一生?”
“爷的话用在民间,或许能适用。”侍从反唇相讥,“爷要是当官的,就知道官场上的险恶了。如果每一个当官的都贪,刮取民脂民膏,哪还有黎民百姓过的ri子?不过,当今政局让人痛心疾首,自魏党专权以来,从朝庭到地方,贪官污吏层出不穷,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再加上天灾**,使得民不聊生。如此下去,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如果知府大人都像其他贪官一样,同流合污,就显示不‘忠臣’二字了。”
听了侍从的陈述,朱由检痛心疾首,心想:“官场上的弊端,我焉能不知?从上到下,大小贪官,就像蛀虫一样,将大明江山庞大的树干已掏空了。本王多么想力挽狂澜,诛灭阉党及大小贪官,惩治**,恢复大明本来面目。可是,目下自己正在逃难中,自命都难保,还谈什么理想、愿望?像刘知府这样的人,少得可怜,独力难支啊!”
想到这里,信王朱由检哀叹不已,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刘知府乃是难得的人才,可是,清官毕竟太少了。如果大明现有的官员,都像刘知府这样该多好?”
就在信王朱由检慨叹连声之际,知府刘锋来到书房门前,“咳”,他轻声咳嗽一声,随后跨进书房,笑微微道:“二位捣我什么鬼?”
&ao到。如此看来,背后是不能捣人家鬼的。”朱由检站起身,笑脸相迎。
刘锋跨进室内,做个手势:“贵客请坐下说话。”
“刘知府过于客气了。”朱由检做个手势,“刘大人同坐。”
“好!好!这位爷请!”刘锋谦让一会,与朱由检同时坐下。
侍从随即上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这位爷、大人,您二位请用茶。”
“好的!”刘锋吩咐侍从,“你在门口望风,有人来时递个消息,尤其是师爷。”
“好嘞!”侍从应了一声,来到门外,目光不时的搜索周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