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卫所指挥使张乾坤,在知府大牢里设下圈套,专等劫牢人上当受骗,此事按下不表。单说吴同、陈玉香二人,在扬州城孙记客栈吃过晚饭,回到客房,一直等到天黑后,两人带上刀剑,暗器之类,出离客房,锁上门;飞身上了屋脊,随后,飞檐走壁,一直行驶到院墙旁,飞身出离院墙外,沿着大街,寻找知府衙门。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吴同、陈玉香已经摸索到知府大堂门前,见府门已经关闭,四周黑黝黝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显得冷清清,一片寂寞。吴同、陈玉香观察一会周围的环境,陈玉香提道:“吴大哥,大堂前恐怕有众公差看守,从这里进去恐怕惊动了公差,对我们劫牢不便。我们应从后院进去,那里没有人防守,进出方便。”
“你说得对,一旦惊动了官兵,人没救出,有可能还被官兵缠住。”吴同附和道,“我们往后院吧!那里比较起来要安全些。”
两人主意已定,从知府大堂门前,绕到左侧,径直往后院而去。时间不大,已到后院院墙外,两人观察片刻,一跃身体已上了墙头,再向院内观察片刻,见没人守卫,便跳落到地面上。然后,顺着地面向前疾行。一袋烟之后,他们已到一片房子前,他俩连续找了许多房间,终于到了牢房前。他俩伏下身,向前观察着。见牢门前有两名狱卒看守。两人对视一下眼神,陈玉香压低声音:“我们先干掉守门的。”
吴同点点头,两人拔出匕首,如猿猴一样敏捷,跃到牢门前,一人对准一名牢卒,挥动匕首,刺穿了他们的咽喉。接下来,陈玉香从其中一名牢卒身上搜出一串钥匙,以最快速度开了牢门。随后,进入牢中。牢房内点着一盏油灯,灯光黯淡,但物体还能看清楚的。两人蹑手蹑脚进入牢房内,目光在房间内搜寻一遍,见朱由检、道士和刘锋半椅在后边的墙上,看上去显得萎靡不振,昏昏yu睡。
两人来到近前一看,不觉惊喜交集;吴同脱口而出:“这位是信王爷,这位道士乃是齐思王爷,想必这一位是知府刘锋了。看他们都是手镣脚铐,昏昏yu睡,是否叫醒他们?”
“时间来不及了,救人要紧,一旦惊动了官兵,我们就被堵在牢里了。我们背着他们出去。”情急之下,陈玉香将信王朱由检背在身后。
吴同急中生智,一只臂膀夹着道士,另一只臂膀夹着刘锋,向外便走。
“吴大哥,你带着两人而行,体力吃消得了吗?”陈玉香跟在他身后问。
“没事的,感觉不到有重量。”吴同边走边回答。
两人出离牢房,快步如飞,按原路向后院墙而去。当他俩到后院墙时,陈玉香运足内力,身体一跃,已翻到院墙外,随即对院墙内道:“吴大哥,你带着两个人能出来吗?要不先送出一个,再返回接另一个。”
“我试试看。”吴同内吸一口气,脚尖一点地,身体已悬于半空,在半空中一个旋身,已坠落到院墙外的地面上,站得稳稳当当。
陈玉香夸奖道:“看不出来,吴大哥的功力比以前大有长劲哦!”
“不瞒你说,这一招还是在云台山前,瘸腿道长所教。”吴同答道。
“好啦!现在别议论这些,回客栈后迅速出城,防止惊动官兵,关闭城门,来个全城大搜捕。”陈玉香边说边挪动脚步。吴同夹着两个人随后跟上。
在行走中,他们越走越觉得身上的负荷在减轻,好像人体一点分量都没有。他俩既纳闷,又感到奇怪。吴同不自觉的瞥一眼腋下夹着的人体,这一瞥却让他大惊失se,险些背过气去。原来,他所夹在腋下的却是两个稻草人。他急切呼唤道:“香妹,你停一下,看你背的是什么东西?”
“我背的是王爷,怎么是东西呢?”陈玉香停住脚,憎怪道。
“你瞧我腋下夹的是什么?”吴同见陈玉香不解其意,再一次强调道,“你放下你肩后所背的是什么东西?就明白我话的含义了。”
这一次,陈玉香没再责怪吴同,她似乎也感觉到身上所背的一点重量也没有。她将所背的东西放下一看,这哪里是信王爷?却是一个稻草人。陈玉娇质疑道:“起初,明明是信王爷他们呀!怎么会変成稻草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瞧我腋下夹的也跟你一样。”吴同将稻草人摔到地上,借着星光一看,稻草人贴的纸条上字迹还能看见。吴同辨认一会上面的字,愤然道,“听瘸腿道长说扬州卫所指挥使会法术,能呼风唤雨。不用说,这一定是那个姓张搞的鬼。nainai的,我们遭到捉弄,这口鸟气难以下咽。香妹,我们趁此机会返回知府衙门,见人杀人,直到找到王爷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