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东城门楼上。
&nb国君凌飞卓面孔狰狞,神情暴怒,勒令将凌洪问斩。
&nb众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相劝。
&nb凌洪大卿,沧蓝国老重臣之一,更是凌氏王族的宗长,是先王留下的辅国重臣,和柳国良丞相都是沧蓝国的忠心老臣。但是现在的沧蓝国是国君凌飞卓一言九鼎,触怒了国君,也只有这个下场。
&nb严秀正心知国君的忌讳,也不敢此时去触国君的霉头。
&nb鲁大航微皱眉头,露出些许厌恶之色,却并未多言。
&nb要说沧蓝国有人能阻止国君,恐怕他这位武王是唯一能阻止国君的人。
&nb但他向来镇守东莱郡和东海一带,极少干涉沧蓝国朝堂上的事务,对凌洪等老大臣也并无深交。而且他跟国君有交易。
&nb原本沧蓝国内的四阶以上修炼物资,由卞、金、鲁三位武王均分。
&nb国君凌飞卓曾私下对他许诺,卞鹤荣、金信崴离开之后,将沧蓝国所有的四阶以上的修炼物资都给他一人,以换取他对国君的无条件支持,所以他才加入国君的阵营。
&nb他并不打算因为一名大臣,跟国君交恶。
&nb四名如狼似虎的王室武侯侍卫立刻扑上去,将凌洪摁住拖下东城门楼,准备在大街上当众问斩。
&nb此时,东城门下方的街道上挤满了数以万计的士卒,随时准备上城替换城头上跟海兽战斗牺牲的将士,惊愕的望着这位老臣被押下城楼。
&nb凌洪大卿在沧蓝国,那也是两朝元老大臣,名望极高。
&nb城头内外的大臣们都不忍去看。
&nb满城的士卒们,还有街道旁众多的东莱城的居民,全都眼睁睁的望着凌洪,在街头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等待处斩。
&nb一名身型魁梧满脸横肉的屠夫武尊,手持斩头刀,吐了两口唾沫在掌心上摩擦了几下,低声朝凌洪道:“老大人,这是陛下要你死,怨不得小的心狠了!冤有头债有主,死了别找小的!”
&nb“沧蓝要亡了!”
&nb凌洪没有反抗,沧蓝朝堂内外全是国君的鹰犬爪牙,他根本无力回天,只是老脸上满是哀戚之色,闭目等死。
&nb...
&nb“呔~!”
&nb屠夫高举起斩头刀,准备砍下去。
&nb“住手!”
&nb街道上,密密麻麻的数十万人群之中,传来一个淡泊的声音。
&nb屠夫如同瞬间被一股力量定住一般,举着刀,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nb无数的人群,不由愕然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nb只见,两名身披斗笠蓑衣遮掩全身的男女,平静无息的站在街尾,跟寻常武夫没什么。正是那名斗笠男子出声喝止。若非那斗笠男子出声喝止行刑,只怕也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nb东城门上,众大臣们一阵骚动。
&nb居然还有人敢来阻挠法场!
&nb现在东莱城内外可是百万大军,城楼上更有国君亲自监督法场,还有鲁大航这尊武王坐镇。
&nb这东莱城可谓是天罗地网,居然还有人敢阻挠法场!
&nb简直无法无天了!
&nb国君凌飞卓豁然站了起来,怒瞪着城下街道的刑场,心头简直笑懵了。他倒是想看看,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来阻挠他。
&nb“谁!”
&nb“谁敢干扰法场,阻挠禁军执法!”
&nb“找死!”
&nb守在街道刑场旁边的四名王室武侯侍卫顿时大怒,立刻出玄刀,猛然朝两名斗笠蓑衣男女扑杀过去。
&nb他们都是顶尖武侯,武侯期境界和以下的武修,根本不放在他们的眼里。
&nb那名斗笠男子正眼也没瞧那四名侍卫,只是随手抬掌一挥,挥灰尘一样。
&nb四名武侯侍卫眼睛一花,直觉天地间一股恐怖的元气之力如巨浪撞来,把他们撞的直接腾空摔飞出数十丈开外去。
&nb砰!
&nb砰!
&nb四名王室武侯侍卫跌滚在地上,惊骇的望着那斗笠男子,再也没有勇气上前。
&nb那斗笠男子并未施展元气战技,只是最简单的调动了天地元气。
&nb否则他们几名武侯就不是被元气巨浪给推开那么简单,只怕当场毙命。
&nb“嗞~~!”
&nb“这人是谁?”
&nb满城的士卒们和城民们都看的惊呆了。
&nb那可是四名武侯期的顶尖侍卫,除非武王出手,谁能一掌将他们像尘埃一样拍飞?
&nb这名斗笠男子难道是一位武王?
&nb在城内数十万士卒的众目睽睽之下,那名斗笠男子将满城大军视为无为,信步而走,两步便来到街道刑场上,将凌洪从行刑柱上解绑下来。
&nb“凌大卿!”
&nb斗笠男子淡声道。
&nb“叶~,叶元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