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子和肖驼子二人,一个是茅山高人,着和蔼可亲,却是笑里藏刀;一个是尸宗阴手,瞧着阴鸷险恶,却是内外如一。两个家伙走到一块,和什么义气、大道屁的关系都没有,一句话:那就是各取所需。
摩罗子是聪明人,肖驼子也不是棒槌。能在这道门之中、江湖之内行走几十年扬名立万,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肖驼子利嘴如刀,说得摩罗子面如土色,毫无反抗之力。
两个人就那么对面站着,你着我,我着你,盯了一会儿,摩罗子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好个肖驼子!真不愧是个滚刀手!厉害!厉害!”摩罗子打哈哈。
肖驼子也嘎嘎大笑:“老哥哥,彼此,彼此了。”
摩罗子道:“那你说说,我为了什么东西这次?”
他这么说,显然是对刚才肖驼子的话默认了。
肖驼子得意一笑:“这事儿,你做得不地道。其一,你我兄弟俩这些年可一直都是合伙干事,也算交情颇深,你瞒着我,不够义气。其二,这东西,可不是你们茅山派自个儿的,往头了数,这可是掺和了齐云山、茅山、阁皂山、尸宗、龙虎山、净明道、清微派七家有关,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拢共有个近二十家!你茅山派一家吞了,不怕撑死么?”
摩罗子冷笑一声:“老皇历还翻个屁。龙虎山现在早就是个躯壳了,净明道、清微派如今已经基本上关门闭户了,阁皂山那张瞎子你也见到了,苟延残喘,能够有这实力的,不过是齐云山、我茅山和你们尸宗三家而已。”
“老弟,我若是想一家吞了,还招呼你干嘛?”
“嘿嘿,老哥,我还真不这么认为,你若是能吞得下肯定不睬我,关键是,现在凭你一己之力,吞不下呀。”肖驼子指了指自己:“最后还得拉着我。”
摩罗子白了肖驼子一眼,道:“我现在不告诉你,有我的理由,你那张嘴,满嘴跑火车,容易漏了事儿。”
“我肖驼子知道轻重,别的事可能漏,这件道门百年来最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漏!”肖驼子直摇头,道:“说,那东西,你发现了?”
肖驼子盯着摩罗子,带着无比的期待。
摩罗子张了张嘴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嘎嘎嘎嘎嘎。肖驼子狂笑,一把拉住摩罗子,兴奋得五关扭曲:“在何处?在何处?”
摩罗子沉吟着,正色道:“驼子,这事儿,说来复杂。”
“摩罗子!”肖驼子见摩罗子那副极为不情愿的样子,顿时火大:“这东西,可关系整个正一教宗!关系着七个门派!百年来死了无数门人!你们茅山,若是私吞了,那就是和所有道派杠上了!别人不说,我尸宗第一个不答应!”
“闭嘴!”摩罗子怒哼道:“我不是不说,而是那东西现在我们根本无法得手!”
“不在你手里?”肖驼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也是,若是在你手里,你早自己行动了。”
言罢,肖驼子似乎恢复了一些平静,道:“在龚老鬼手里?”
摩罗子摇了摇头:“若是在他手里,你觉得他还会憋在那齐云山中等死么?“
“那在谁手里?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保证让他活不过今晚子时!”肖驼子凶相鄙陋。
摩罗子满脸苦笑:“那东西,不在任何人的手里,而且,现在被无数人盯着,你我根本无法出手。”
摩罗子冲肖驼子招招手,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却见肖驼子的脸色复杂,听摩罗子说完了,肖驼子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忍不住呵呵坏笑了起来。
“老哥,我不得不说,原来我以为我肖驼子一肚子坏水天下没几个能够比得上的,如今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这可绝对是一箭双雕呀。“
摩罗子也笑,道:“为了此事,我可是布了好几年的局,总算是到了收的时候了。驼子,若是此事成了,我茅山你尸宗自此之后在道门之中便是再无顾忌,两家独尊。”
肖驼子乐道:“眼下怎么办?”
摩罗子了紫金山庄的门口,道:“只需要等那鱼儿自己钻进来即可。”
“道长!道长!”就在摩罗子和肖驼子二人说正事的时候,蔡明亮一溜烟过来了。
“棒槌一个。”着蔡明亮,摩罗子哼了一声,随即满脸笑意:“小蔡,怎么了?”
蔡明亮来到摩罗子跟前,露出一副伤心加气愤的样子:“道长,你那阵法根本不管用呀!”
摩罗子了蔡明亮,笑道:“的确不管用。“
“什么?!”蔡明亮顿时呆住。
摩罗子伸出手来,捏住蔡明亮的下巴,往他脸上查了一番,道:“瞳孔有赤黄之烟,印堂有积水之兆,呵呵,小蔡,你这几日是不是觉得六神无主,是不是觉得心烦意乱,是不是胡思乱想?”
“道长怎怎么知道?”蔡明亮结巴道
摩罗子呵呵一笑:“如果我没猜错,那姓凌的女娃娃,便是你要下手的对象吧?”
“正是!”蔡明亮急了,道:“道长,当初你布下符阵的时候,可是说过一段时间她定然会投怀送抱的,可这日子都到了,她不但屁事没有,反而找了个小子,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摩罗子乐了,道:“很简单,我那符阵,被人破了。”
“被人破了?不可能,道长,你可是高人!”蔡明亮道。
摩罗子摇了摇头,道:“那阵法,并没有什么高深之处,破了很容易。我在布阵的时候,乃是以你自己精血为引,阵被破了,你自然会心神不安。”
“可道长,这如何是好!?”蔡明亮慌了。